阮竹回答她之前的第二個問題:「我在研究系統,無所不為的往上爬,不是為了權勢和金錢,只是為了配得上刑燁堂。」
謝燕怔住。
阮竹聲音沙啞著喃喃:「當知道怎麼都不可能靠著自己再朝上爬後,我便沒有必要待在研究系統了。」
有些話說出來可能匪夷所思。
但卻的的確確是真的。
阮竹沒有夢想。
不管是什麼職業,她其實都沒有太大的喜惡之分。
她在研究系統朝上爬。
就只是覺得工程師這個職位,聽著很好聽,而且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好掙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爬上去後,你就相當於是站在權勢窩裡的人了。
而刑燁堂家裡,阮竹以前以為是缺權勢的。
阮竹在研究系統那麼那麼努力,就只是為了配得上刑燁堂。
阮竹說:「該你說了。」
謝燕說了。
那天對謝燕來說有點特別,所以她清楚的記得是哪天。
阮竹把電話掛了,喃喃:「那天發生什麼了來著?」
阮竹想起來了。
那天她告訴刑燁堂,她要去國內做生意。
刑燁堂回了衣帽間,在裡面待了整整一下午。
阮竹感覺自己要進去哄一鬨刑燁堂。
但是怕自己看到刑燁堂會心軟,不捨得和他分開,沒去。
傍晚時。
阮竹開門。
因為要備孕要孩子,而把煙戒了的刑燁堂抽了滿屋的香菸氣。
他朝她藉手機。
刷了什麼不清楚。
接著就走了。
午夜時。
阮竹循著車輛定位去找刑燁堂。
遇到了梅蘭德。
刑燁堂在電梯門口把梅蘭德拽了回去,讓她回家。
因為對方是梅蘭德,哪怕明明她才是正宮,她卻還是就這麼回家了。
在家裡抱著膝蓋看電腦上刑燁堂的車輛定位。
刑燁堂的車在酒店樓下停了整整一夜。
隔天早上刑燁堂回來,在家裡睡了一天。
下午醒來說離婚。
她答應了。
刑燁堂和她一起做了飯,收拾了行李。
隔天早上起來開車去拿了離婚證。
阮竹手抬起,輕輕匯入發,手指一寸寸的收緊,看著面前的一片漆黑呢喃:「為什麼不說呢?」
為什麼不說呢?
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說呢?
不。
阮竹想。
其實刑燁堂是說過的。
他問她,你認為什麼是出軌。
代表他那會其實已經知道她出軌了,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後來……他卻和她和好了。
隨隨便便的。
不過就是哄了三天。
做了頓飯,摘了捧花,然後就這麼和她和好了。
昏暗中。
阮竹單薄的身子默默的蜷縮成了一團。
幾秒後。
漆黑的腦袋深深的埋進膝蓋裡,肩膀微微聳動,啜泣出聲。
阮竹在隔天去找了文棠。
遞過去一個小包,「辛苦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你小哥。」
司燁霖嘴巴很嚴,但是這個嚴的物件不包括文棠。
文棠對阮竹和刑燁堂之間的事清清楚楚。
文棠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只是偶爾想起阮竹時,不是想後來的阮竹,是想從前跑來酒店救她的阮竹。
那晚刑燁堂誇司燁霖厲害,文棠也覺得司燁霖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