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抗抑鬱的藥都吃過。
舍曲林就是其一。
但因為太久沒吃了,沒辦法確認。
醫生掃了眼,點頭。
刑南藝手指蜷了蜷,袖間的匕首滑落掌心,探身直接抵上他的脖頸,眼神暗沉,「為什麼給她開這個藥。」
刑南藝從小在刑家長大,算計著刑家的少爺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行屍走肉,更算計過陳啟明被毀,他從不是個良善的人。
雌雄莫辯的長相是他的保護色,卻不是他的本色。
刑南藝的本色是陰險毒辣、不擇手段。
為了自己想要的,在乎的,可以全身覆滿鮮血。
刑南藝眼底閃過兇殘:「說!」
醫生顫巍巍的說了。
司意涵昨天來問診,上來就要他給開舍曲林,她說自己得了抑鬱症,和中度抑鬱症只在一線之隔。
醫生問診。
確診的情況和她講述的一樣。
司意涵失眠多夢、焦慮、胡思亂想、患得患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有自殘的念頭,並且徘徊在失控的邊緣。
症狀出現不過兩個月,發展卻非常的快,已經遠超了正常人病情的發展。
第667章 誰家的孩子
刑南藝抵著他脖頸的匕首鬆了,喃喃:「真的是抑鬱症?」
倆人分開前的那一個月。
司意涵重欲,總是哭,吃不下飯,鬱鬱寡歡,話少笑容更少。
他留下愛莎就是想讓她給她看看。
但他骨子裡是自私的。
一拖再拖三拖。
不想萬一催眠無用,讓她心裡對盛淮的喜歡放的越來越大。
就這麼對她的不對勁視而不見,放任她接著病下去。
只想著,她在自己身邊就好,陪著他就好。
結果……她真的生病了,還是抑鬱症。
在兩個月的時間裡,距離中症只有一線之隔。
刑南藝握著匕首的手垂下,閉閉眼再睜開:「病因是什麼?」
醫生搖頭:「不清楚,她沒說,只是闡述了自己的症狀,我看她眼底的疲倦太濃重,感覺應該對症,就……」
醫生頂著他陰沉的眼睛,結巴道:「就……沒問。」
刑南藝氣笑了,「破地產庸醫。」
醫生沒說話。
刑南藝在他對面坐下,「給我和舍曲林外觀相似的維生素。」
司意涵生孩子時呼吸微弱昏迷七天,在刑南藝心裡是道過不去的坎,抑鬱症的副作用出奇的大,刑南藝不可能讓她吃。
醫生支吾道:「生病就得吃藥啊。」
「你懂個屁!」
境外的醫生沒有從業資格證,更沒有一個是從正經的醫科大畢業的。
久病自然成醫,刑南藝信他不如信自己。
額首冷道:「給我!」
醫生給了。
……
而這邊的司意涵剛睡醒。
睜眼沉默了好大會,側目看向身邊。
刑南藝已經不在了。
她轉動了瞬手腕。
觸手滑膩。
抬起在鼻尖聞了聞,是藥膏的味道。
司意涵手無意識的觸了下脖頸,昨晚那滴淚的錯覺似乎還近在咫尺。
司意涵閉閉眼再睜開,從抽屜裡翻出藥吃了。
司意涵的這天沒見到傑森,也沒見到刑南藝,但大概摸清楚這棟四層樓的私宅。
全是傑森的女人,來自天南地北,甚至還有亞洲人,大多都是被擄到這裡來的。
她們的眼神很麻木,肢體語言更是。
對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