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燁堂沉默許久,回家了。
接著安靜的等阮竹,卻沒把手機看這麼重了。
在月中的時候回家,逗已經會走的文穗玩。
再挨個喜悅的看他們的家新增的一個大貓和兩個小貓。
在家裡人問阮竹呢的時候笑的開朗:「忙著呢,每晚會回家。」
「孩子呢?上次不是聽你說要要孩子?」
刑燁堂笑得依舊開朗,「我身子虛,過兩年再要。」
司燁霖掀眼皮看他一眼。
找了個空檔問他:「又怎麼了?」
刑燁堂像是莫名其妙:「什麼怎麼了?」
他撇嘴,「我好著呢。」
他看司燁霖像是不信,抬手發誓:「我們沒吵架,沒生氣,已經過了磨合期。」
是真的過了磨合期。
現在阮竹不管做什麼,刑燁堂都不會生氣了,學會了理解。
雖然心裡莫名有點空落落的。
但真的不會和她鬧脾氣。
讓她本就忙碌的生活變得更忙碌。
司燁霖讓他和他一起去接文棠下班。
刑燁堂有一個月沒見文棠了。
跟著去。
回來的時候開車,從後視鏡看了眼膩在司燁霖懷裡撒嬌的文棠。
下車的時候。
看文穗搖搖晃晃,喜笑顏開的帶著一堆貓出來迎接倆人。
在司燁霖把孩子抱起來,親一口文棠後開車走了。
兜兜轉轉不知道去哪。
把車開去了研究所。
腦袋趴上方向盤,喃喃:「騙子。」
刑燁堂對阮竹說想你了,是真的想她了。
這是倆人結婚後第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
他想念到夜裡屢屢夢見阮竹。
醒來發現不在身邊,失落的徹夜難眠。
可阮竹的想念卻是假的。
不然為什麼不回來看自己一面,或者是給他打個電話再進去。
刑燁堂安慰自己。
阮竹不是個會說謊的。
她也是想自己的,只是事業比想念要重一點而已。
刑燁堂自言自語:「就重了一點點點點。」
刑燁堂回家了。
接著安靜的等待阮竹。
等到阮竹出來的那天,提起笑迎上去,「回來了?」
倆人分開了四十五天。
阮竹掀眼皮看他許久,抿唇,「對不起。」
「和你說了,別和我說對不起。」
這一年多,阮竹像是把對不起長在了嘴邊。
結婚紀念日忘了,他的生日忘了,阮竹自己的生日忘了。
家裡人的生日沒時間去。
反反覆覆的說對不起。
刑燁堂開玩笑:「我耳朵裡都長繭子了。」
阮竹咬唇:「我……真的對不起。」
刑燁堂背對她收拾阮竹的行李,在阮竹又說一句低聲說:「為什麼進去前不給我打個電話。」
他語調很輕鬆,看著像是沒有一點不高興。
阮竹說實話,「我怕給你打電話會捨不得進研究所。」
「哪來的捨不得。」刑燁堂平靜道:「你還是會進,只是耽誤你幾分鐘而已。」
他低語,說給自己聽:「就只是耽誤你幾分鐘而已。」
刑燁堂沒給阮竹解釋的時間了。
拉她坐下,把煲好的湯給她,讓她喝。
他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說什麼。
阮竹很少很少和他說她工作上的事。
刑燁堂想說,但阮竹不想聽的次數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