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萬說:「現在這個時候,裘海天還有錢,你說,如果我把你和陳遠合謀的訊息告訴他,他會不會今晚就直接弄死陳遠。」
文秀怔住。
二萬語氣平平:「陳遠被利益燻暈了頭腦,只想著錢,也以為有錢就是萬能的。完全沒想過窮途末路走投無路之人會做出什麼事。文秀,想讓陳遠活著,就聽話一點,讓我把你的月子照顧好。」
文秀嘴巴開合半響,「你……」
二萬攪動湯碗裡的勺子,撐起一勺吹了吹,側臉在昏暗中沒有半點表情:「照顧完你的月子,我會走。」
文秀沉默了。
二萬說:「還會保陳遠不會被窮途末路的裘海天拉下水,落個萬劫不復,一無所有的地步。」
文秀手掌悄無聲息的握成拳。
「所以,讓我照顧嗎?」
文秀沒喝二萬餵的,伸手接過了湯碗。
文秀被關在了這棟別墅裡。
從外面看,空無一人。
但別墅裡,還有個二萬。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在靠後面的雜物間開了個隱秘的小門。
從那出去,無人知曉。
從那進來,也無人知曉。
但也只有他能進出。
文秀和二萬倆人無人察覺的在這棟窗簾拉上的別墅裡生活了下來。
文秀不說話,二萬也不說。
只是沉默的把別墅的中央空調調高,床品從天絲的換成磨毛。
涼拖換成毛茸茸。
給了文秀兩頂帽子,丟給她襪子。
把吊帶睡衣扔了,丟給文秀兩身長袖長褲的睡衣。
文秀遲到二十五天的月子,開始了。
早上爬起來,坐在餐桌邊,喝二萬泡的紅棗羹。
吃二萬燒的羹。
中午文秀開門接過守門的送來的飯。
給二萬吃。
二萬給文秀做六菜一湯。
吃了飯的午後。
文秀會拉開後面落地窗的窗簾,坐在懶人沙發上睡覺。
醒來的時候,身上會蓋著毯子。
晚上爬起來吃飯。
吃完飯坐在沙發上吃用熱水燙過的水果,把電視聲音開的很低。
然後聽著洗手間裡傳來的手洗衣服的聲音睡著。
再醒來,是在床上。
陽臺那晾曬了文秀的衣服。
文秀沒和二萬說過話,二萬也沒說過。
相對沉默。
且一直沉默到底。
文秀和二萬被關起來的第十天中午。
陳遠來了。
二萬躲去了後面的雜物間。
文秀自己坐著吃飯。
陳遠皺眉:「這是你做的?」
陳遠找人給文秀送的是盒飯。
但文秀吃的卻不是。
六菜一湯,極其精緻和營養。
文秀恩了一聲。
陳遠上次就覺得不對勁。
這次疑心大起,起身把樓上樓下走了好幾圈。
沒看到半個人的影子,也沒別人生活的痕跡。
問門口守著的人。
他們說這十天,從沒見過文秀出來,更沒人進去,但她的確經常要食材。
陳遠坐下,看向陽臺上洗的乾淨的衣服。
再看向對面穿著毛茸茸,沒從前貴氣,看著很乖巧的文秀。
心裡突然酸酸軟軟的,「你真的變了很多。」
文秀抬眸:「什麼?」
陳遠是陳家的私生子,母親是陳家的傭人。
他印象中完美的女人,其實是像自己的母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