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決定和二萬離開後去信託中心。
陳遠把錢給了陳家一半,又散了無數去找打手。
只要她能回去。
陳遠肯定會因為還不起錢,被送進去。
文秀咳了咳,想趁月色正好,和二萬解釋。
二萬卻再次打斷了,「別說了,吃完就睡吧。」
文秀怔了好大會,哦了一聲。
她的不高興只能擺這麼明顯,可是二萬沒來哄她。
文秀眼圈莫名的泛了紅,扯二萬:「我想趴在你身上睡。」
二萬起初沒說話。
在文秀手指不自覺的扣住了掌心後。
應了。
文秀淺淺的出了口氣,在二萬躺在寬大的沙發後,趴在他身上:「我們的寶寶呢?」
文秀之前一直沒敢問,怕掉眼淚。
二萬說:「給刑哥了。」
文秀皺眉:「為什麼給他啊,就算是找人帶,也該給司意涵帶。」
「意涵基本沒帶過孩子。」
文秀微窒,的確。
在她印象裡。
司意涵的生活就是吃睡,然後被刑南藝帶出去玩,從沒見她單獨帶過孩子。
孩子要麼是刑南藝帶著。
要麼……
刑南藝帶著孩子再帶著她。
文秀想了想:「我可不會這樣,我以後會多多的帶我們的孩子,不會撒手什麼都不管的。」
文秀睨了眼閉上眼的二萬,輕聲接著說:「我還會學著做飯,學著洗衣服,學著做家務,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什麼都不做了。」
「二萬,我們的寶寶兩個月零二十三天了吧,她現在長什麼樣了,漂亮嗎?可愛嗎?你給她取名字了嗎?我走前其實一直想給她取個名字,可是以前我聽人家說……」
人家說快死的人給孩子取名字不好。
甚至於,都不能知道孩子的名字。
否則掛在心上,以後會折她的壽。
文秀眼圈通紅,低低的哽咽:「我有點想她了。」
文秀還想說。
嘴巴被捂住。
二萬說:「睡吧。」
文秀的眼睛在昏暗中輕輕眨了眨,鼻尖微動,嗅了嗅二萬掌心的味道。
幾秒後,像是小動物一樣,輕吻了瞬二萬的掌心。
臉朝下,半個靠在二萬的掌心,半個靠著他的胸膛,沒再說。
二萬在文秀睡著後。
定定的看著她,半響後把她身上披著的西服朝上扯,將文秀的臉擋住。
不知道為什麼。
二萬突然有點不想看了。
怕看久了,她再多胡說八道點,會真的殺了她。
隔天二萬想走。
可是文秀髮燒了。
蔫蔫的靠在他身上,吐氣滾燙,手腳卻冰涼。
二萬找了退燒藥給她吃下。
偷摸的出去一趟。
在院子裡悄悄的生火給文秀熬了碗粥。
餵了喝下後。
文秀的高燒退了下去,卻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虛弱。
二萬抱著文秀,看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來的雨,眉心狠狠的皺了起來。
深夜時二萬猛然睜開眼,側目看向外面。
在文秀嚶嚀一聲後捂住她的嘴巴。
文秀茫然的眨眼,悶悶的,「怎麼了?」
二萬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警醒的豹子,「他們追上來了。」
文秀愣住。
二萬找出沒電關機的手機看了眼。
再看向腕間的手錶。
打橫抱起文秀,扯過屋裡房間帶了灰塵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