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看張嘴哭起來格外像的倆人,無意識的翹了唇,沒理會哭的司意涵,接著餵孩子。
司意涵哭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眼皮上覆蓋了一層溫涼,接著溫涼轉移,時不時的覆蓋額頭。
司意涵感覺這個溫度,好像刑南藝啊。
司意涵睡沉了。
刑南藝手從司意涵額頭上抽離,輕觸自己的。
片刻後俯身,額頭貼了貼她的,確認溫度無二後,把毛毯給她裹嚴。
翻出藏起來的司意涵的隱私——也可以稱為她自創的語言體系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刑南藝抬頭。
司意涵睡的很香,胸膛微微起伏……
可……
刑南藝挪到床邊,將司意涵的手腕從毛毯裡拉出來,手和這七天一樣覆上她的脈搏,另外一隻手重新端起本子。
一夜無話。
隔天醒來的司意涵滿血復活。
有點想起來,但刑南藝不讓,只能躺著眼巴巴的看他餵孩子。
刑南藝睨了她一眼,腳勾凳子朝她近了幾步。
司意涵側身睜大眼,感覺很神奇。
一丁點的,脖頸間面板透明到能看到血管的孩子,吃起東西來卻大口大口又大口,那麼拼命的想活著。
只是……司意涵小聲說:「他怎麼這麼醜啊。」
是真的醜,臉上覆了一層黃黃的油脂,腦袋尖尖的,有點髒,看著說不出的難看。
刑南藝用毛巾把孩子唇角漏出的漬擦掉,不冷不熱,「基因差。」
司意涵眉眼暗淡了點,小聲說:「的確,我的基因有點差。」
刑南藝手頓了頓,「長長就好看了,他剛出生的時候更醜。」
腦袋像是倒三角,眼皮通紅髮腫,臉上白一塊黃一塊,還有很多小斑點,刑南藝從沒見過這麼醜的孩子,這些天腦袋沒那麼尖了,斑點也在慢慢的消散。
司意涵哦了一聲,「寶寶是男孩女孩?」
到現在司意涵還不知道他的性別,好奇的瞪大眼。
刑南藝溫柔了點,「男孩。」
司意涵嘀咕:「還好是男孩,不然如果是個長得像我的女孩,以後就慘了。」
刑南藝多看了她兩眼,想說你有病,最後沒說出來,安靜的餵完一碗,孩子嗷嗷的哭,刑南藝去廚房又端出一碗,坐在床邊餵。
司意涵偷看了他好幾眼,舔舔唇:「刑哥。」
「恩。」
「您的世界裡,親情那一欄……」司意涵伸出手指寶寶,小心翼翼,「可以再加個他嗎?」
刑南藝咬咬後槽牙,看向她小心又有點期待的眼神,點了頭。
司意涵笑的像是花開了,從這邊滾到那邊,過了會嗚咽一聲坐起身拱進大氅。
刑南藝不冷不熱:「躺著。」
司意涵躺著。
刑南藝把孩子放到床邊,單膝上床拽她身下的毛毯,微側身,司意涵臉通紅,揪著毛毯邊不讓他拽。
刑南藝挑了眉。
司意涵掀高大氅,像是沒臉見人的拱進裡面。
刑南藝順利把弄髒的毛毯拽出來丟到盆裡,拎起給孩子換下的尿布開門出去。
門吱呀一聲關上。
司意涵通紅的臉從大氅裡漏出來,淺淺的呼吸了會,害臊的蜷縮成一團。
瞄了眼睡著的寶寶,悄悄下床翻出一套貼身的衣服回床上。
刑南藝本是洗衣服,都泡進水裡才發現忘了拿洗衣皂,起身回房,頓在門口。
大約是被風吹的,門開了條縫。
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長點燭火的石屋裡,司意涵背對他坐在虎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