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澤眨眨眼:「你潑我幹什麼?欺負她的又不是我。」
陸少卿一字一句的說:「沈致和說了,他從來沒欺負過沈眠。」
徐鳳澤:「你去牢裡問過他?怎麼問的?找人打著問的?」
陸少卿手掌握成拳:「再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讓你橫著出這裡。」
徐鳳澤說:「你是陸少卿,是陸家的少爺,你跑牢裡專門去問沈眠的事。想活命,是個人都知道不能承認。」
徐鳳澤說完眯了眼。
陸少卿的狀態……不對勁。
全身都在抖,就連面部表情都僵硬了起來。
徐鳳澤長長的哦了一聲,這瞬間捋明白了全部:「你早就懷疑沈眠對沈家下手是被欺負了,對嗎?」
陸少卿沒說話。
徐鳳澤接著說:「不是懷疑,是很確定,但是卻什麼都查不出來,也問不出來。」然後被這種懷疑的情緒折磨的,從輕微抑鬱症變成了中症。
脆弱的有點離譜。
徐鳳澤勾唇笑笑:「不用懷疑了,我告訴你真相,聽說過一種鞭子嗎?早些年被禁了,但還是有人做出來售賣,用來沉默的殺人,它的名字叫做絨毛軟鞭。」
徐鳳澤開始講鞭子的外形結構,打人有多疼,但是又留不下半點痕跡。
淡淡的一直說一直說。
說著說著不說了,笑吟吟的看著對面徹底懵了的陸少卿。
徐鳳澤腦筋微轉:「你見過?亦或者說沈眠對你說過,但是你沒信?」
陸少卿沒說話。
徐鳳澤感覺自己也沒什麼要說的了。
陸少卿的表情明顯在說。
那鞭子,他見過。
沈眠也應該和他講過,但是他沒信。
陸少卿因為懷疑沈眠被欺負,但是沒有證據,都會得中度抑鬱症。
現在確定被欺負後。
徐鳳澤嘖嘖,照陸少卿這種脆弱的程度。
聯想他不信,放任沈眠被欺負了,自責和後悔以及內疚到大概……會瘋了吧。
徐鳳澤站起身整理被咖啡弄的髒汙的衣冠,笑笑說:「我當初聽說的時候,心裡有點膈應,我不知道你心裡什麼感覺,但如果你們要復婚的話,建議讓她去做個全面身體檢查,被摧殘了那麼多年,身體沒毛病,精神肯定也有毛病,不然不會這麼變態,身體毛病毋庸置疑,第一次是可以補的。」
徐鳳澤起身走了。
……
沈眠做好飯開始等陸少卿。
當時間劃過九點,陸少卿還沒回來,而且電話打不通的時候趴在窗戶口看著小區門的方向。
陸少卿的車帶了一圈藍紅線條,在黑夜裡很顯眼。
沈眠一輛輛的看。
但一直沒看見陸少卿的車。
皺眉打電話。
還是打不通。
沈眠伸手朝外。
指尖泛起水汽。
下雨了。
沈眠看了眼手錶。
十點了。
找了個把傘下樓。
循著小區的路朝外走。
走著走著頓足回來,看向樓棟下面的涼亭。
微微怔鬆了瞬。
沈眠走近彎腰,推了推像是雕塑的人:「陸少卿?」
雕塑動了下,抬頭看沈眠。
天色太黑。
因為下雨,路燈暗暗的。
沈眠看不清陸少卿的臉色,但感覺有點不對勁,彎腰伸手去摸陸少卿的臉。
沈眠的指尖被大力握住了。
沈眠嘶了一聲。
陸少卿聲音在黑暗中很啞:「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