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的徐鳳澤:「你什麼時候還學會了抽菸?」
「兩個多月前。」
拿到和陸少卿離婚證的那天,沈眠看見裡面邊角被菸灰灼燒了痕跡。
聞了聞,突然好奇陸少卿為什麼這麼喜歡抽菸。
就這麼抽上了。
在深夜靠著它和咖啡熬夜續命。
徐鳳澤:「抽菸對身體不好。」
「鄉下的小老頭抽一輩子了,該活的活,該死的死,誰也攔不住。」
沈眠說的淡淡的,什麼情緒都沒有。
徐鳳澤看著這樣的沈眠,腦海中徘徊不散的沈眠需要保護的畫面莫名其妙的變淡了。
但最後沒說什麼,跟著沈眠去了沈家。
到家門口。
沈眠撿了根不細的竹竿,放在花壇上,一邊走,一邊任由竹竿從花壇上劃過,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腳步延伸到院子裡。
竹竿抬起,重重的朝著門口一盆白色的菊花揮下。
嘩啦一聲脆響。
花壇應聲倒地,成了碎片。
聽見動靜的楊薔從屋裡出來,看見沈眠瞳孔縮了縮,躲在石柱子後面小聲喊:「眠……」
沈眠手撐著竹竿閒散的站著:「閉嘴。」
說著額首:「讓沈致和出來見我。」
楊薔抿唇:「致和,致和不在家。」
「不在去打電話叫啊。」沈眠淡淡的看向楊薔:「難不成還要我叫?」
楊薔扭頭回了房間。
沈眠走去涼亭坐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像是才看見院子中呆站著的徐鳳澤:「你坐嗎?」
徐鳳澤凝眉搖了搖頭。
沈眠沒理會,翹腳慢條斯理的喝茶。
在大門被推開後對著沈致和招招手。
沈致和古井無波的走近挑眉。
沈眠把在手中把玩許久的名片在石桌子上推過去,淡淡的:「南郊六千畝。」
說著端起茶盞輕輕的又喝了一口:「我給你錢,你給我南郊六千畝,我比你當初有人性。」
沈致和驀地笑笑,「原來是你在後面搗鬼。」
沈眠淡淡的說謊話:「不是我,我只是個小小的趁火打劫者而已。」
說完將茶盞放下,彎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頭也不抬的說,「陸家金融證券公司放話要買,青城無人敢收,我給你三天時間,一手交錢,一手交地,過時……你等著沈家破產吧。」
說著錯開他想走,頓了頓,看向石柱子後面藏著的楊薔,沖她勾勾手。
楊薔小心翼翼的站出來。
沈眠走近,楊薔往後退。
沈眠拽著她的衣領將二人距離拉近,接著隨意的給她整了整,語氣陰柔:「南郊六千畝,找你丈夫要,讓他給我,不給的話,我給他塞十個你這種型別的妞,讓他分分鐘把你這個人老珠黃的白菜給扔了。」
楊薔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眠眠。」
沈眠:「南郊六千畝,記得找他要,你女兒你知道,可是會殺人的。」
說著笑笑,轉身走了。
和徐鳳澤擦肩而過,出去直接上車,準備走的時候,徐鳳澤拉開了後座的車門上了車。
沈眠掃了眼。
徐鳳澤臉色鐵青。
沒理會,打電話叫上安保的人開車去了徐鳳澤在的醫院。
到沈言的病房門口,招呼兩個人跟著進去。
沈潔正在給沈言擦身體,看見他們進來,慌張的用被子把沈言給蓋上了。
糯糯的往牆邊站:「你……你來這幹什麼?」
沈眠沒理她,環胸走到了床的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