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哪裡人氏啊?姓甚名誰啊?”
鍾瞻不假思索的答道:“在下閻塵,家住雲山鎮,是距離虛言宗不遠的一個小鎮。”
雲山鎮是楊嬅和楊尋樂的家所在,他曾經聽他們提起過。現在就成了鍾瞻的家所在了。
蔣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個鎮卻是在虛言宗附近。
周寒舍這時問道:“那閻公子此去燕雲城是做什麼?”
鍾瞻聞言一怔,露出幾分沮喪之氣來。
周寒舍幾人見此頗顯好奇,問道:“公子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鍾瞻看了看眾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此事說來還有些丟人了。”
“怎麼了?倘若能幫上忙,我尚仁且一定幫忙。”尚仁且看出了鍾瞻的窘迫,頗顯氣憤的說道。
鍾瞻露出幾分感激之色,不過依舊搖搖頭:“這件事恐怕尚前輩是幫不上忙的。這無關其他,只是事關我的一個婚約。”
“哦?”這時候在一旁的蔣涯好奇之色更濃,因為他們家公子此去亦是為了一樁婚約。
鍾瞻嘆了一口氣終於說道:“幾年前,我的父親曾經和燕雲城的楊家訂下婚約。那時候家景算是不錯,他們楊家對待我這個準女婿更是滿意。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前段時間,因為一些事不僅不俗的家財一文不剩,更是欠了不少。”
“難道那楊家之後就是態度急轉而下,不認你這個女婿。”這時候說話的周若馨,說話間她那如一泓秋水的眸子中帶著一絲預料中的氣憤。
鍾瞻看了一眼周若馨,幽幽的一嘆無盡沮喪的說道:“對,他們在我們家道中落之後派人來我們家要我們解除婚約。這讓我如何做?要知道這樣做對我們閻家的顏面是一個什麼樣的打擊嗎?”
說完,鍾瞻的胸口波瀾起伏的動著,看起來很是氣憤。
周若馨對於這個問題似是很是關注,追問道:“那你現在去楊家是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鍾瞻沉默了許久,面龐之上似乎帶著一絲重重的不捨之色,然而終究被一抹果斷替代。
“我本打算前往楊家讓他們是否有緩和的餘地,不過現在我並不想如此。我閻塵雖然不是地天立地之人,沒有絕世修為,沒有一方名氣,然而也知道取捨。這次我要親自寫下一紙休書,休了那楊家姑娘。”
說話間,鍾瞻的眉目見盡是被果決之色代替。
周若馨見到此幕,露出一絲溫婉的笑容,在這一刻她隱隱覺得這個落魄的公子哥身上有著一種頂天立地的氣概!
“閻公子做的對,既然他們對不住公子,公子又何必對他們仁義呢?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周寒舍在一旁感慨的說道。
鍾瞻聽到此言,臉上的陰翳之色盡去,對著周寒舍露出善意的微笑。
幾人同仇敵愾的對著楊家之人一頓的抱怨,一時間鍾瞻和他們的關係竟是融洽的不少。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幾人就早早地行了過來。幾人懷著不同的心思,不同的心情,踏上了去往燕雲城的路途。
似乎經過昨晚的相處,周若馨對鍾瞻的態度好了不少,可能是這個單純的女子從來都是這樣相信他人的吧,對於鍾瞻所言語的遭遇她抱著極大的同情。
周寒舍笑看著一直圍在鍾瞻身旁說著話語的周若馨,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蔣涯和尚仁且亦是一路都聊得很是起興,只有沉朽始終一臉嚴肅的跟在眾人的身後。
“踏踏踏。”
幾人驚奇的看向了路的前方,周寒舍吃驚的一抬頭說道:“是馬蹄之聲。”
“馬蹄之聲?這聲音來的很快,不似一般的馬啊。”蔣涯亦是吃驚的說道。
“莫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