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不能拋頭露面。
有熱鬧不讓看,還真是鬱悶啊。本來想見識一下古人祝壽送禮都是什麼樣的形呢,老太太看著我坐立不安,倒先笑啦,我不好意思起來,忙恭恭敬敬地端上茶,老太太喝了一口道:“親家不知道今天能不能來。”
親家?我愣住啦,是啊,按理說我孃家人應該出現的,可是那個真的宇文花青不是被轉移走了嗎?而且我都沒想起來這碼事,子奇肯定也忙忘啦,這要是老太太真的計較起來還不好解釋呢。
不過還好,沒等我愁完呢,不一會兒緹縈和李泰來了,李泰給老太太帶來一個禮盒,看包裝貴重無比,開啟一看竟是一個玻璃杯!
我有些沒反應過來,一個皇太子竟把玻璃杯當賀禮?一轉念才想起玻璃杯在唐朝自是貴重無比,我記得在電視上看釋迦牟尼佛指舍利出土時,地宮裡曾有唐王室的陪葬品,其中有玻璃盤和玻璃杯,那是從印度泊來的,看來在唐朝只有王室和高僧才有資格用,對著玻璃杯,我頭一次肅嚴起敬。
緹縈看我的表衝我一笑道:“沒見過吧?這可是外邦進獻的東西,父皇都不讓我碰。”
我點點道:“是啊,好漂亮,真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珍貴的東西。”我由衷地道,是的,在唐朝,這真的是太貴重啦。
老太太很喜歡,小心翼翼地拿在手裡,左看右看,滿目的歡喜,都有點愛不釋手。最後不捨地放下,讓人小心收好。
終於逮到機會我問緹縈:“藍晨怎麼沒來?”
“來了,在門口凌紅拉走了。”緹縈一笑道。
怪不得凌紅那個傢伙一直不見影,原來自己到門口去劫人去啦。
我心一喜,扯著緹縈去‘捉’。
我們到大門口時,沒看到藍晨倒看見子奇在迎接客人,他看見我眉頭直皺,我嚇得要調頭,正看見幾匹馬停在門口,馬上坐的人是江宣,他到底還是回來了,滿臉的鬍渣,整個人卻更顯得俊朗,而且還很感,不知怎的,隔了這麼遠,我還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冷冷地掃過我的臉頰,我汗毛一緊,扯著緹縈往別院跑。
“他是誰呀?”緹縈邊跑邊回頭。
“江家老大。”我邊跑邊告訴她。
“你幹嘛要跑?”緹縈不高興地停了下來。
我愣了,是啊,幹嘛要跑,忽然想起一個理由隨口道:“我們家子奇說我是新娘子,不可以拋頭露面。”
緹縈裝作明白地點點頭,我想她也不一定懂。
我們跑回了我的新房,菊兒正在屋裡,看見我倆轉身要跑。
“菊兒,外面人多,如果你亂跑,出事後果由你自負。”我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一著急便對他一通亂喊。
菊兒想了想,到底停了下來。
緹縈趁機到他面前拉攏關係,菊兒終於對她笑了一下。
緹縈象中了五百萬一樣,竄得老高,又笑又叫。看來被小孩子承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玩了一會兒,拜壽的時間到了,子奇派人來找。
***
152 內堂。
我裝作沒看見江宣不知是冰冷還是熱辣的目光,低眉順眼的站在子奇的身邊。
先是江宣和五位夫人跪地敬茶,然後是我和子奇,然後是江宣的兒子女兒,再然後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凌紅。
家人拜完壽後,子奇和江宣扶著老太太到大廳接受眾人祝福。我想跟著出去看熱鬧,被子奇一笑擋在內堂,江宣的五位夫人也停住腳步,原來在唐代,大戶人家的女子拋頭露面還是受限制的,不象盛傳那樣唐朝民風開放,我想開放也是相對其它朝代相對而言。
看著亂哄哄的一切,本想看熱鬧的心少了幾分,倒有些頭皮發麻,暗想無論我能活到多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