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子時,電梯的轎廂已經到過了底部。
電梯轎廂底壓在了朱穎身上,而那塊翹著的不鏽鋼板,不偏不倚地從朱穎的額頭直切下去,活生生地把朱穎的整張臉剝了下來。
警察的分析合情合理,杜月蓉目睹眼前這個因為自己而起的慘劇,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子癱軟了下來。
施麗婭和趙婉兒趕緊把杜月蓉攙扶到酒店大廳中那寬大的沙發上斜躺著,隨警察同行的120急救,看到昏迷的杜月蓉,又知道她和這樁案件的關係,立即在一個民警的陪同下,火速把杜月蓉送上了急救車,拉響警笛,向醫院方向呼嘯而去。
警察從朱穎的屍體身上,搜查出了她的身份證,證實死者確實就是已經報了失蹤案的朱穎。
從朱穎身上還搜尋到了一本精緻的日記本,上面雖然浸透了鮮血,但從斷斷續續的字裡行間,警察也終於弄明白了朱穎為什麼匆匆進入這酒店最終命喪電梯井中的原因。
當朱穎得知已經向自己發誓保證過的丈夫陸志安,不到三天,竟然又揹著她悄悄和杜月蓉在酒店中幽會時,不禁怒火中燒。
而這時,陸志安剛好已經出差了。朱穎決定和杜月蓉展開正面交鋒和談判,這才一個人扔下女兒,匆匆趕往杜月蓉入住的酒店。
悲劇由此而發生,理清了案情的刑警隊長,不由得扼腕嘆息。
隨著刑警帶著朱穎的屍體離去,酒店中圍觀的人群漸漸散了開來。再也沒人敢乘坐那輛電梯,好多人選擇從安全通道的樓梯而上,更有多人膽小者,當即退房離開了酒店。
☆、第二百二十章 陰陽先生
李冰一行五人,正在豐都城外踏青時,忽然聽聞一陣瑣吶之聲。
在這春暖花開的季節,到處是鳥語花香、青山綠水,忽聞這殯葬的樂聲,讓五個人不禁都感覺大為掃興。
在朱穎的屍身從電梯井內起出後,回到房間內的李冰,驚異地發現,留在他胸口的最後兩個紅點竟然同時消失了。
李冰大喜過望,急忙把這好訊息告訴了同行的幾人。
張遠山樂得一拍大腿道:“李冰,我們沒白來一趟,朱雀的暗示果然應驗了。現在我們既然過了三才中的‘人’字關,那一下步就應該是那個‘地’字了。既然這裡是鬼城,那就應該和‘地’有關,我們也不要一直悶在這酒店,明天郊外踏青,或許能有所發現。”
其他幾人都覺得有道理,都贊同張遠山的提議。
趙婉兒和施麗婭卻有點擔心杜月蓉的情況,李冰安慰她們道:“你們兩個,看來真的把那個杜月蓉當成姐妹了。雖然你們兩人答應了她保密隱私,不肯說給我們聽。但我肯定,她絕對沒事了。”
趙婉兒奇怪地道:“你怎麼那麼肯定?”
李冰笑道:“她不是說過,那個朱穎的鬼魂已經答應放過她了嗎?何況,我胸口的紅點消失了,那就說明這段人鬼恩怨已了,她當然不會有事了。至於警察嘛,只能根據現場分析和杜月蓉的筆錄來作出判斷,他們不可能會把鬼神一事當作案件證據的。所以,杜月蓉在醫院甦醒後,做完筆錄,就會回家了,她沒任何謀殺的嫌疑。”
趙婉兒和施麗婭聽李冰如此之說,略想一下,覺得不無道理,這才開心起來。
本來一行五人興致頗高,正在山野之中游山玩水,卻陡然聽聞這喪事之聲,自然不免掃興。
忽然,從樹林中出現了一個身影,急匆匆地向他們奔過來。
那是一箇中年男子,臂上還挽著黑色的袖章,很明顯,他就是山腳下那戶辦喪事的那家人之一。
那個中年男子,來到了五人面前,瞥了一眼眾人,仍是急匆匆地前行。
張遠山突然叫了一聲:“那位大哥,請留步,我有話要請教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