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追著杏兒要答案。
“字典羅!你看看他說的話兒在字典不都找得全嗎?所以這回還是我贏了。小子,願賭服輸喲!”
天!這……太過分了!
這是什麼廢話嘛!他的話每個字在字典當然找得全,哪個人的話在字典找不全的?
可是話又說回來,杏兒的回答也沒有錯,是他自己技不如人,著了人家的道,除了認了之外,他還能說些什麼?
“是啦!我認輸。”裴冷蕭一臉的苦瓜相。
“好一個回答,裴冷築也心服,在此奏一曲也算是當然。”裴冷築微笑的搖搖頭,對這大嫂的古靈精怪除了佩服之外,還是佩服。
奏起手中的築,如行雲流水的揚起了臨江仙這一首柔膩的曲子。築原本是種有著激昂狂放音質的樂器,是以古有高漸離擊築送荊問刺秦王之說,可是到了裴冷築的手中,竟也能將臨江仙這首輕靈小調詮釋得令人為之如痴如醉,這裴冷築擊築的功力亦可見一般。
正當樂曲急轉直上之時,突然噹的一聲,築上的弦竟然斷了一根,斷絃還在裴冷築的手上劃了一個口子,鮮紅的血快速的滴上了築器。
杏兒連忙喚人送上金創藥,一邊熟練的包紮,嘴上也不曾稍停的損起他來了。“早就說你擊築的技術爛透了,你還不相信,這會兒連你的還月築都抗議了。”
裴冷築自是知道這是杏兒表達她關心的方式,他這個大嫂心中愈在乎時,講起話兒就是這種調調,大哥真是幸運能擁有這樣的妻子。
想著,他的目光在空中和裴冷蕭交會,看見裴冷蕭瞭然的眼神,他微一點頭的笑了笑道:“如果你不是我大嫂,我一定會愛上你。”
這句話一出口,當場有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一個是裴冷笙,另一個是杏兒。
裴冷笙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二哥,你不想活了。”誰都知道裴冷簫對他這個寶貝愛妻在乎到了什麼地步。
而杏兒更是被他嚇得連連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恐的望看他。“你別開玩笑了!”
裴冷築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裴冷簫,搖搖頭嘆了口氣,“我當然是……開玩笑的,沒讓大哥的臉變色還真可惜,不過嚇到了大嫂也算是值回票價了。”
“裴冷築!”
杏兒整個人差點跌到地上,這該死的裴冷築,平常就是一臉狐笑,講起話來讓人根本摸不清楚是真是假,差一點兒害她嚇死!記著好了,此仇不報,她杏字就讓他倒過來寫。
“就看在我即將遠行的份上,大嫂就大人有大量,如何?”
“你要去哪裡?”杏兒的眼睛閃了閃。笑話!整了她就想跑,門兒都沒有。
“還月築的絃斷的同時,我信手卜了一個卦,有遠行之兆,看來我必須去會一會一個老朋友,而且還月築的弦需原製造者方能修補,趁此我也想去造訪那個有人稱‘天下第一巧手’的孟冬月。”
“天下第一巧手?”杏兒倒聽出幾分興趣來了。別的她是可有可無,說到玩,她的精神就全上來了。
“是啊!孟冬月這個人是個打造樂器的高手,她所做出來的樂器,不論音質或外形,都堪稱當今世上的翹楚,不過,這個人倒也神秘的緊,至今還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裴冷笙這個安靜不了的小子,禍從口出的教訓才剛領教,這會兒又急急的插話。
“這麼個神秘法。”哇!真是愈聽愈有趣。
“聽說欲見上此人一面,需經過明義、辨曲、揚音三關。所謂明義乃明音律之奧義,辨曲乃辨五曲、九引、十二操;而揚音需楊音扣人兮曲雖終,響有餘兮思無窮。聽說至今仍無人能闖三關而見這奇人一面,二哥,是不是有興趣閣上一闖?”裴冷笙將他所知的一切一口氣的講完,然後煞是有趣的看了裴冷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