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非同華雄之流,再加之旁觀者清,瞬間就看出韓非這杆槍妙處所在。
“如此就好……”聽了關羽的話,劉備也全然放下了心,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神采。
“哈,韓小子,來得好!”
和華雄不同,對韓非,張飛卻是不曾存有半點的輕視之心,見韓非一槍刺來就是十五個槍頭,頭皮也是不禁麻,矛等同於槍,他拼了老命,最多也只能用出九個矛頭,甚至,還不一定能不能用得出來!
驚詫之後,卻是滿腔的興奮。
天下之大,對手難尋,這也是一種高手的寂寞。難得遇到一個可以匹敵的對手,張飛又怎能不興奮?!
暴吼一聲,腮幫子好似鋼刷般的鬍鬚炸開,戰馬向旁輕帶,讓過韓非這一刺的大半,旋即,猛地一合丈八蛇矛,斜刺裡向韓非的左臂一矛刺去,矛勢如閃電,卻在半路矛鋒一轉,蛇矛脊背滑在韓非的槍桿上——張飛不傻,撕殺經驗更是豐富,槍頭繁多,急切間,饒是他眼力過人,也分辨不全,但槍頭再多,槍桿卻只能有一杆。彷彿是四兩撥千斤,將韓非的三尖兩刃槍盪開,隨即,兩匹戰馬交錯而過。
這一照面,兩人勢均力敵!
正文 第十章 初會劉關張(下)
張飛猛地一拍桌子,跳起來叫道:“好小子,這話俺老張愛聽,比起你小子,袁本初那個口口聲聲道自己四世三公的傢伙,卻顯得不夠大氣了!他孃的,狗眼看人低,今rì俺二哥陣前請戰,卻……”
“三弟,休要胡言!”劉備瞪了口沒遮攔的張飛一眼,待張飛悻悻的被關羽拉回了座位後,這才轉頭對韓非道:“韓公子說笑了,備實不敢當這‘英雄’二字,只餘這七尺賤軀,當報國難,只是……”
說著,劉備話音一轉,問道:“韓公子如何看這董卓?”
韓非笑道:“玄德兄,你是指董卓禍亂京都呢,還是指董卓這個人?”
“就說說董卓禍亂京都吧。”劉備略是沉吟,道。
韓非看了看劉備,見到他一臉的微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試探著什麼。從表面上,韓非還真看不出什麼來,從進了營帳起,劉備就是這一臉的微笑,前後根本就沒有丁點的改變過,始終給人一種如沐net風般的感覺。
不過,韓非防得最深的人,就是劉備!
曹cao黑,孫權厚,唯有這個劉備,是又厚又黑,韓非才不會相信,兩人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的,劉備會特意跑過來看他。有道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絕對是沒安什麼好心眼子!
想到這裡,韓非謹慎地道:
“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
牙璋辭鳳闕,鐵騎繞龍城。
雪暗凋旗畫,風多雜鼓聲。
寧為百夫長,勝做一書生!”
“好!”一直沒有言語的關羽,此刻,忍不住高聲讚道:“好一個‘寧為百夫長,勝做一書生’!”
關羽本就是至忠至義之人,董卓禍亂京都,天子蒙難,他只恨不得早rì殺進洛陽,救駕於苦海,而韓非剽竊的這一《從軍行》,無疑是道出了他的心聲。
關羽的贊聲,韓非並沒有放在心上,很明顯,能傳千古的佳句,當得一讚,又豈不是很尋常?又豈在乎關羽的一讚?韓非的目光,掠過關羽、張飛,卻是落在了劉備的身上。
眼見著,劉備的麵皮一陣的放輕鬆,旋即,就恢復了正常,只是一瞬,若不是韓非注意著,還真就現不得。
這貨,果然沒安什麼好心!
“不愧是世家子弟,書香門徒,韓公子出口便是文章,如此天才美玉,卻棄筆從戎,實乃國之憾事,當真是可惜了,依備之拙見,當以良匠雕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