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甘寧怎如此不醒事,按說,甘寧應該不是這樣不知道輕重的人才對!還有,有沮授在,他怎也不勸阻?
“主公,軍前恐無好酒;我軍中有冀州的送來的佳釀極多,可將五十甕作三車裝,送到軍前與甘將軍,讓他也飲得痛快。”郭嘉卻是在一旁笑道。
“陣前飲酒,極易失事,奉孝你怎麼還讓興霸多飲?惟恐不夠,還要送酒過去?”韓非奇道。
郭嘉微微笑道:“興霸跟隨主公也有時日了,主公你還不知其為人?興霸自來剛強,雖莽卻不失急智也。今與閻達相拒十餘日,酒醉之後,便坐山前辱罵,傍若無人一般,此非貪杯,實乃敗閻達之計耳。若非如此,公與先生又焉有不阻之理?”
“原來是這樣!”韓非恍然,然後不由一笑,道:“如此,本太守也就放心了。可是雖是如此,卻未可託大,可使人著公與先生仔細盯緊些。”
韓非遂令一將解酒赴軍前,車上各插黃旗,大書“軍前公用美酒”。這將領命,解酒到寨中,見到甘寧,傳說主公賜酒。甘寧拜受訖,分付張既、溫恢各引一支人馬,為左右翼各引一千五百軍;只看軍中紅旗起,便各進兵;教將酒擺列帳下,令軍士大開旗鼓而飲。
早有細作報到寨上與閻達得知,閻達自來寨頂觀望,卻見那甘寧坐於帳下飲酒,更著惱者,其令二小卒於面前相撲為戲。閻達大怒,厲聲罵道:“甘興霸這個水賊實在是欺我閻達太甚!”
被圍二十餘日,每天還要忍受敵軍的各種罵聲,早已忍得難耐,此廂再是難忍,遂傳令今夜盡出以劫甘寧營寨,令宕渠寨,皆出為後援。
當夜閻達乘著月色微明,引軍從山側而下,徑到寨前。遙望甘寧大明燈燭,正在帳中飲酒。閻達當先大喊一聲,後軍擂鼓為助,直殺入中軍。但見甘寧伏在案上一動不動。閻達驟馬到面前,一刀劈倒,卻不見血光,仔細看去,卻是一個草人,方知中計。急勒馬回時,四下喊殺聲大起。一將當先,攔住去路,睜圓大眼,聲如巨雷,卻正是甘寧也。只見其卻哪有半分醉意!
“閻達匹夫,中了你家甘爺爺的計了,如今你還望哪裡走?看刀!”
甘寧擎刀躍馬,直取閻達。兩將在火光中,戰不到三合,被甘寧一刀劈下落馬。李溫引兵忙走,只盼宕渠寨來救,誰知宕渠寨救兵,已被張既、溫恢兩將殺退,就勢奪了宕渠寨、落石寨。李溫不見救兵至,正沒奈何,又見二寨俱失,只得引殘軍奔五原郡城去了,四千之兵,只餘不足三百人,餘者非死即降!
甘寧攜大勝之勢,領大軍連夜圍五原城。五原太守蘇則見閻達大敗,四千大軍只聲下了三百不到,三員大將也只剩下了李溫一人逃回,更兼得知匈奴、鮮卑二族盡歸韓非,於夫羅、步度根等一個個在幷州有大名聲的人都先後死在了韓非的手中,哪還有心再戰,連夜開得城門,獻城投降。
……
“張某素聞朔方之地民族眾多,最是混亂不堪,民風也是甚為彪悍,然這一路行來,盡皆投降者多,張某甚是懷疑,莫非傳言有誤不成?”張頜西出武州城,過雲中郡、西河郡兩地,直入朔方郡,取曼柏、經東勝,沿途各縣多是望風而降,也由此,張頜甚是疑之,只做傳言有誤,談笑間問旁邊的嚮導。
嚮導官名叫郭祿,字季福,為人很精明,有點鬼點子,乃是武州城的本地人,幷州大族郭家的族人,不過卻是旁系,祖輩住在武州,以經商為業,幾乎走遍了幷州南北,韓非大軍尋找嚮導,郭祿自薦,聽說是郭氏族人,又有些能耐,也能使槍弄棒,韓非就讓他做了軍中的一司馬,並嚮導。
“張將軍無仗可打,悶得慌?”(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雲中
“哦?這是為何,如此勞什子的官銜,本太守要來何用,莫做折騰,本太守做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