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大軍。
韓非端坐在馬背上,手搭涼棚朝鮮卑人大陣方向望去,邊看邊喃喃自語道:“止則為營,行則為陣。敵軍的營寨扎於丘坡的高處,同時又緊臨著河水,既有水源,又有險可守,達到扼敵和自固的目的。步度根的這個鮮卑王還這就不是白當得,看樣子,應該是讀過我們漢人的兵書……呵呵,別的不說,單說這手行軍佈陣的本事,還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不可小覷啊!”
說到這裡,韓非笑著對身邊的掌旗官言道:“打旗號,告訴步度根,本王要和他在場間說話!”
掌旗官隨即打旗語,言韓非要和步度根陣前說話。不多時間,但見鮮卑士兵的旗幟也是連連舞動,做出了回應,步度根答應陣前對話。
少時,便見鮮卑人的陣營中一員主帥打扮的人在猛將護衛的保護下飛馳而出,行至兩軍陣中,勒馬而止,只聽那員主帥打扮的人高聲喊道:“步度根在此,不知大漢的太原太守何在?”
“此人面顯陰沉,想來不只是一莽夫而已!諸將士,為本太守壓住陣角,待本太守前去會一會究竟怎樣一個西鮮卑王!”韓非話音未落,策馬如飛,更是不帶一個護衛,直衝出陣中。
“主公……”見韓非不帶一人跟隨,郭嘉不禁大急,失聲喚道。
“哈哈哈,奉孝莫要驚慌,如此陣場,本太守見得多了,鮮卑再強,難道比得上我大漢飛將乎?呂布某家尚且不懼,何懼他幾個鮮卑人?料也無妨!”韓非哪還不知道郭嘉想說些什麼,飛馳不停,話音飄飄傳來。
“……”
郭嘉看著那豪氣干雲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卻又不甚放心。轉頭對典韋吩咐道:“典將軍,你速去追主公。小心保護,莫要出了差池!”
“軍師。放心交給俺老典吧!”典韋沉聲應道。
而這時,韓非已然到了陣中。當步度根見到對面軍中只出來了一騎而已,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中大為不悅,感情人家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中啊!再看看身邊的眾多護衛,步度根心中雖惱,卻也不禁面上有些發燒,明顯矮了人家一頭!
兩個人馬打了對面,韓非笑著對步度根拱了拱手。言道:“西鮮卑王,自當年和連起亂之後,漢、鮮卑兩家一直是秋毫無犯,不曾交兵,可你今番卻起兵侵犯我中原之地,不知西鮮卑王你究竟是何居心。”
步度根聞言淡淡的哼道:“大漢的太守大人,於夫羅乃是匈奴人首領,不也沒有與漢人交兵,太守大人你今率眾攻打之。又豈是秋毫無犯,不曾交兵?怕是今日匈奴,就是明日我鮮卑吧?”
“荒謬!”韓非厲聲斥道:“於夫羅他乃是扇屬臣下小族,依律。其勢力範圍當在雁門之北的草原之上。可如今,他已兵犯我大漢幷州的土地,更是與我漢軍數度交鋒。導致我漢土風煙四起,百姓流離失所。多遭塗炭,又怎是西鮮卑王口中的秋毫無犯?今天。本太守前來討伐大漢不忠之臣,豈是你以一小小的西鮮卑往就能推卻責任的?此事與你鮮卑何干?莫非,你們鮮卑,又或者是你步度根這個西鮮卑王想同我整個大漢為敵麼?哼,要是如此本太是侯還要勸你,莫要誤人誤己!”
“太守大人,我鮮卑與貴邦近十年來本是相安無事,我步度根自然也不願意挑起這樣的戰事,”聽韓非的話中意思,步度根忙為自己辯護,他敢惹韓非,因為韓非只是一方的諸侯而已,而且勢力還不是很大,就眼前看憑他的實力完全能應得下來,但是,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同整個大漢為敵。步度根臉上也沒有了方才的淡然,說道:“怎奈太守大人你先攻打了我的邦友劉岱劉大人,後來又殺了本王的摯友王彧,本王若是再不出兵,又如何能對得起這兩位摯友?”
“……”
韓非一陣無語,有些呆楞愣的看著步度根,心中納悶,自己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