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先前交手幾合。蔣廉已然看出。對面這員小將的武藝,當在自己之上,不能逃跑,也唯有如此了!
“死吧!”
看著亡命一般的蔣廉,賈逵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心中即佩又惱,無奈下,賈逵磕開蔣廉的長槍。道:“如此,也罷!汝死後。某定厚葬於你!”
“哈哈,謝了!”蔣廉瘋狂大笑,長槍扎前心,掛兩肋,招招直奔賈逵的要害。
忘記了死為何物的敵人,最是可怕不過!賈逵武藝雖高出蔣廉一些,但畢竟不是許多,很有限,蔣廉這一拼命,一時之間,卻也拿其奈何不得。
在戰場之上拼就是血xìng,拼的就是那股不怕死的勁。鬥了十餘合,賈逵的耐xìng漸漸磨光,感覺到來自蔣廉身上的死志,賈逵心中瞬間做了決斷,竟然也是不躲不閃揮刀就迎了上去!那沾滿過無數鮮血的狂刀帶著一股慘烈之極的氣勢頓時朝蔣廉頭顱砍去!同樣是拼命的招式,卻較止蔣廉更快!蔣廉沒想到賈逵在勝券在握的情況之下居然還能拼命,一時間,不禁心中為之一愕,手上動作卻也慢了幾分。
刀光閃過,鮮血四濺!只見一顆斗大的頭顱睜著不甘的雙眼倒飛在半空之上,若是怕死又怎麼可能活的下來?屍體帶動槍尖,輕輕劃過賈逵的鎧甲,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賈逵低頭看了看,口中忍不住嘟囔著罵道:“他孃的,好險!”
確實是好險,若不是郭嘉知道賈逵武藝不jīng,特給予了他一套最好的鎧甲,這一槍下去的話……
蔣廉死前,視線,死死的盯著轅門之外,飛在空中的那斗大的頭顱,雙目中透露著絲絲的不甘,想不到,有自己全力拖得敵將片刻,恩公裴喜,還是難脫虎口!
死前的一剎那,他清晰的聽到兩聲斷喝,那,是敵將的咆哮!
“裴喜!爾還望哪裡逃,小爺在此!兒郎們,斬殺裴喜者,官升三級!”
“某家在此!兄弟們,殺啊!”
裴喜剛剛衝過轅門所在,還不待他看清轅門外的情形,左右兩邊蜂擁殺出兩隊長槍兵,明晃晃的槍尖,透過只顧逃命的張楊軍士兵的身體,帶起一朵朵妖豔的血花。本就無心戀戰,更兼被殺個措手不及,經“先登死士”的洗禮,已剩下不多的張楊軍失足,頓時被殺個人仰馬翻。左邊為首一員小將,右邊將官,往來衝殺,如入無人之境,直奔裴喜殺來。
左面的,正是小將“病太歲”黃敘,而右面的一員戰將,姿容甚美,正是投靠了韓非的秦誼,秦宜祿!
啊?不好!
裴喜驚慌不定,猛然狠下心來,手中的寶劍朝後一撩,在愛馬的胯上深深的劃了一道。裴喜的戰馬,本就是不錯良駒,此刻胯上劇痛,頓時鬃尾亂炸,四蹄騰飛,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躥出,瞬間,速度就超過往rì最快,越過眾多自家計程車兵,直奔裴喜記憶中吊橋的方向奔去。
只要過了吊橋,憑寶馬的腳程,到時,天高任鳥飛,再抓我裴喜,做夢!
或許,是天公不作美……
天光,雖然已見放亮,但是,朦朧中,看得還不是那麼清晰。當裴喜策馬急馳,看到記憶中的壕溝所在,卻不禁為之傻眼。來時經過的吊橋,竟然不翼而飛!
怎麼可能,吊橋呢?
眼看著來到了壕溝的旁邊,黑漆漆的壕溝,猶如無底的深淵一般,似乎想要吞噬奔來的人群,甚寬的壕溝,遠非馬力一躍而過,這……
危機關頭,裴喜也顧不得再去找吊橋的身影,單腳急蹬左側的簡易馬鐙,拼力的緊勒韁繩,“籲……”
可是,戰馬負傷,已然受驚,又哪是平rì間那麼聽話,任憑裴喜怎麼去勒韁繩,戰馬直前不停。或許,是韁繩過緊產生的疼痛感,又或是胯上傷口的劇痛,戰馬急弛的速度有增不減,如飛般向著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