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力量定是那神的力量。”
九竹說的很平淡,像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但是啟軒齊知道這事很重要,所以九竹才會這麼平淡的說出來。
“這股力量既然到了你的體內,那你就要好好利用的。”九竹灌了口酒望著遠處說道。
啟軒齊也同樣望著遠處,只是他看的卻是那一輪明月,九竹望的卻是夜幕中的一處:“但是我的體內有屍毒,這渾濁力量只怕和神的力量也是相牴觸,兩者不能相融。只怕我要放棄這神的力量。”啟軒齊眼底閃過一抹陰暗,他自知自己的力量,也自知自己體內的屍毒,如果真要把神的力量打通全身,那麼這兩股力量牴觸之時,他若是承受不了,只怕會爆炸身亡。
九竹眨了眨眼,笑眯眯地望著啟軒齊:“那真的浪費了神的力量。”九竹說著,將手裡的空酒罈遞給啟軒齊。啟軒齊也不介意,接過了酒罈放在了一旁,聽九竹繼續說:“或許可以試試,也許神的力量能將屍毒吞噬。”
兩個人靜靜的說話,卻是誰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身邊浮游著一身青衣女子。青衣女子安靜地浮游在一旁望著啟軒齊,臉上哀然可見。
她以為回去了就不再出現。但是還是忍不住,她只是想陪著面前的這個人,她不能忍受再次看不到啟軒齊。她只是記憶,卻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前生多少愛著面前的男子,只要是死了,還要是出現,要陪著他。
青絲不敢出聲,她怕被九竹發現,被九竹趕回啟軒齊的體內。青絲慢慢地靠近啟軒齊,在他的旁邊坐下,靜靜聽著他們兩個人說話,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下來,眼淚裡圈滿了所有的記憶。一滴眼淚就是一個記憶,記憶裡卻都是面前的這個人。
啟軒齊頓覺一股陰寒之氣縈繞自己周身,一直侵襲到自己的體內。那感覺不是掉入萬年的冰窖之中,卻是身心具寒。記憶裡不斷有什麼在侵襲著,卻又一片的空白。
啟軒齊蹙眉,九竹接下去說的什麼他沒有聽進去,只是一直感受著體內的陰寒之氣,隱隱之間覺得記憶破碎,有誰在哭泣。等他認真感受,卻是什麼都沒有。
夜晚,啟軒齊做了一個奇特的夢,夢裡重複了他和九竹的話,甚至是他們的身影都清楚的展現著。就像他是站在一旁看著,看著他和九竹說話,看著他和九竹的身影。
啟軒齊疑惑,三個多月來發生的事已經不能不讓他去注意些細微的細節。雖然只是夢,但是夢裡的情境卻是自己望著一切發生,不能不讓他想到兩個月前青絲的記憶。那麼這個又代表了什麼?
啟軒齊望著黎明破曉而來。待他尋望竹屋一圈卻不見九竹的存在。啟軒齊心下疑慮重重卻未在意多少。他的心裡已經全被昨晚的夢境環繞。
那個夢的預境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不可能去做這樣的夢,那麼會夢見昨晚的情景究竟是巧合,還是誰的記憶?啟軒齊不敢想,他怕自己想錯一步,想錯一步就是讓他墜入失望之中。但是他又不能不去想,或許這是誰的記憶,是青絲的嗎?
啟軒齊晃了晃自己沉重的頭,起身出了竹屋。九竹並未在竹屋外,這個時候不知道他又跑去哪裡了。啟軒齊苦笑,靠在了竹柱上看日出。
黎明破曉而來,將天邊撒上一層金黃,雲彩稀疏分落,陽光透過雲彩鋪在了地面,也映在了啟軒齊的臉上。
啟軒齊的臉蒼白的異常,經過三年多的歲月洗禮漸漸淡去了妖魅,滄桑沉澱在了他的眉宇之間。臉上始終是淡漠之色,卻不能淡然。一身淡魅之下,或許更多的就是一份滄桑。
日出,九竹也從日出之方款款走來。因為是被著光,啟軒齊不能看到九竹的臉,待他走近之時,啟軒齊微微蹙眉。九竹一臉的疲憊之像,臉色也是蒼白的異樣。
不是異常,是異樣。啟軒齊是經過了內傷臉色才會蒼白,無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