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有人看見了!”
蘇淺眯著眼睛,表情危險:“可有人親眼見到兇手的臉?”
“這……”熊毅皺了皺眉頭,伸手指著對面的葉屠蘇:“可一身紅衣,執一把九環刀的,不是這個女人是誰?”
蘇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熊毅。熊毅穿著一件青色的布衫,打扮樸素,手裡握著的一柄寶劍倒是流光溢彩,一看便知定是蒼穹派中歷代掌門所用的寶劍。蘇淺收回目光,冷笑道:“是否所有穿著藍布衣衫,手裡握著寶劍的,都是你熊正門呢?”
熊毅一愣,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一時正派之中議論紛紛,似乎有人也開始質疑這次所謂討伐的正確性。
可正派之所謂正派,邪派之所謂邪派,正邪不兩立,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即使有時錯的是正派,這樣的錯誤面對邪派來說,隨時都是可以被扭轉的。
“盟主你也是看見的,這女魔頭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可見並非善類,我們這樣做也是為民除害!”絕情派新掌門九嬰氣不過,瞪著蘇淺憤憤道。宋姑待她如女兒一般,如今殘忍被害,盟主竟還為個魔頭說話,實在教她不解。
“我只問一句。”蘇淺盯著九嬰,沉聲說道:“今日這場惡戰,究竟是誰挑起的?”
此問一出,再無人說話。
葉屠蘇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望著蘇淺,臉上帶著淺笑。女子紅衣翩躚,月冥寶刀上的九環迎風叮咚作響,簡單挽起的烏髮因為打鬥而顯得有些散亂。然而即便如此,日夜兼程的操勞和目睹親人一般的教眾被殺害的痛苦,亦或是病痛折磨,這些都沒能奪去女子的芳華。此刻的她絕美的就像一隻隨時就要向火炎飛撲而去的鳳凰,隨時隨地都可能消失地無影無蹤。蘇淺強忍著抱住她的衝動,身側的手緊緊握著。此刻還不是時候,這個時候,只有自己作為最公正、最旁觀的那個人,才有可能幫助她脫離水火。
人群之中,劉不凡扯了扯胡一峰的袖子,見胡一峰仍在沉思、不為所動,想來正是自己做一把武林表率的大好時刻,便乾脆摸著自己的兩片小鬍子,慢悠悠地從人群中踱了出來,聲音嘹亮,道:“如果說這魔女無罪,那麼武林盟主和邪教教主廝混的罪,又要如何算呢?”
蘇淺聞言望了過去,一時大意,竟沒發現還有兩隻老狐狸藏在人群之中。不過此刻矛鋒既然轉向了他,葉屠蘇便已暫且安全,縱然這些人如何誹謗、侮辱他,又有何妨?
蘇淺笑了笑,對著劉不凡道:“我首先是男子,其次才是盟主。一個男子愛上一個女子,也要受人詬病麼?”
“當然不需要。”劉不凡呵呵大笑:“可這表明了盟主你有可能是在包庇這個魔女。我等且在這兒叫你一聲盟主,今後是否如此稱呼你,可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了。”
蘇淺從懷中摸出扇子扇了扇,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若劉前輩覺得蘇某會在意這等世俗小事,著實是太過小瞧蘇某了吧。”
“你……”
只是一句話剛剛吐了個字出來,劉不凡便親眼瞧見了自己的身體同腦袋分開了家。失去意識之前,劉不凡只隱隱約約看見一片紅色衣角,和睜大雙眼、驚恐萬分的人群。
滾燙的鮮血濺上了蘇淺的白衣。葉屠蘇手裡拎著劉不凡的腦袋,站在蘇淺身邊,靜靜地看著他。劍翼派的弟子見掌門死於非命,哭嚎著跪了一地。卻無人敢貿然上前,畢竟那女人只一招就殺了他們的掌門,他們此刻上前,也不過就是白送一條命罷了。
葉屠蘇並沒有對蘇淺說話,而是扭過頭,將手裡的頭顱丟到劍翼派弟子的面前,嘴角邊掛著笑容,半仰著臉龐,好似挑釁。原本打算退讓的劍翼派弟子終於再也忍不住,直直朝葉屠蘇衝了過去,葉屠蘇正準備上前迎戰,卻被一直旁觀的冷清絕一把抓住,扯到了一旁,斥道:“蘇蘇,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