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拿貧僧出氣做什麼?”林越溪齜牙咧嘴道。
“哼,你說呢?”地湧夫人冷聲道。
林越溪緩了緩氣力,艱難地站了起來,道:“夫人,貧僧對天發誓,絕對是真心實意想要與你結成百年之好。”
地湧夫人聽了,臉色稍微緩和,畢竟這是仙俠世界,一般人是不敢隨便發誓的。
“那你的大徒弟突然出現將你救走,作何解釋?”
林越溪苦笑,道:“夫人,貧僧是被你擄來的,我那大徒弟肯定會前來救我的啊。”
“好,既然你說想要與我結成百年之好,你現在就去與你那徒弟說清,這樣他們就不會再來打擾我倆。”地湧夫人道。
林越溪連忙擺手道:“夫人,這可使不得,如若貧僧去這麼說,他們肯定以為是夫人你威脅貧僧。”
地湧夫人輕皺秀眉,道:“你這不行,那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林越溪道:“我們可以先找個隱蔽之處,待我那徒弟尋我不見,到時候自然就會離去。”
地湧夫人微微點頭,道:“好,那就依你之言。”
說著,地湧夫人帶著林越溪往無底洞深處走去,這無底洞不愧有著無底之稱,兩人走了近一個小時愣是沒有到盡頭。
最後地湧夫人帶著林越溪進入了一處裝飾華麗的山洞,林越溪剛進去,就看到兩個神牌,分別上書著:尊父父托塔天王李靖和尊兄哪吒三太子
地湧夫人見林越溪看著神牌,有些自豪道:“你也見了,我的義父是托塔天王李靖,義兄是哪吒三太子,我今日能夠與你結成百年之好,也算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林越溪連忙點頭稱是,而後裝作疑惑道:“既然夫人的義父是托塔天王,那我倆結親之事,是不是應該通知尊父呢?”
地湧夫人一怔,原本有些自豪的神色,逐漸複雜,最後化為一抹苦澀的笑意。
林越溪見了,又追問道:“夫人,為何這般神色?”
地湧夫人看了眼神牌,並沒有開口。
林越溪看過原著,自然知道其中內情。說實話他對於地湧夫人的身世挺同情的,如若李靖能夠拋下門戶之見,悉心教導她的話,她絕對不會成為如今這樣吸人元陽的妖精。奈何在她迷茫徘徊在人生十字路口之前時,無人教導,走上了歧途。
想到這兒,林越溪心中難免再次泛起一絲同情,於是便打算試著看下能否開導她,或許會有意外之喜,再不濟一旦成功,也許就能夠讓她重新向善。
“夫人,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你看我等即將成為夫妻,又有什麼事情不能在夫妻間溝通呢?”
地湧夫人依然不言不語。
林越溪深吸一口氣,再次說道:“夫人,原本在愛情的世界裡,我一無所有,也一無所知,然而直到遇到你,我突然發現自己不再一無所有,一無所知。我知道我只是一介凡人,而你與我不同,我雖然有心想要對你說,擋你此生風雨,但我知道我沒有那份能力。然而,我卻有信心祛你前世流離,除你前世輕浮;我希望執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執子之手,共你一世風霜;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最後以愛之名,許你生世相伴。”
隨著林越溪充滿深情的告白,地湧夫人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曾幾何時,她只是一隻不諳世事的金鼻白毛老鼠,因為機緣巧合吃下燃燈古佛的香花寶燭,成就一身法力;曾幾何時,她以為自己終於有了一個家;曾幾何時,她以為擁有了慈父與兄長,能夠承歡膝下。然而最終義父的橫眉冷對,義兄的不聞不問,她空有一身法力,卻只能下界為妖。
但,縱使她成為為禍一方的妖精之後,她也無數次從夢中驚醒,以為義父與義兄終於來召喚自己回家,回到那個得而復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