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庭。沈七你一句不破不立,正中其中道理。”又微笑道:“那你知道目前形勢為何大好?”
沈七心中暗道:你若是問我其他的東西,我興許還答不上來,至於歷史,我雖不熟,卻也知道大概。道:“當今天下不服元庭殘暴統治大有人在,且不說明教、天師道這等大門大派假託綠林之名,便是一般有志氣的江湖好漢也積極反元。這當中若是能有一二才智之士,不出二十年,蒙古人便出退出我中原大地。”
蘇元奇愕然道:“沈七你為何會如此肯定蒙古人會退出中原?我雖然頗有所悟,卻也不能這般肯定。”說罷站起身來,lou出思索的神情,舉步負手,踱步而行,經過沈七左側,到沈七身後五步許處挺立不動,目光射出深刻的感情,凝注在庭院的槐樹處,油然道:“沈七,你若是所言不假,那麼一月之後的比武你該如何自處?凡事有利有弊,你能為天下漢人爭取十年時間,同樣也給了汝陽王十年時間。”言罷沉聲道:“汝陽王雄才大略,若是能得十年時間整頓朝廷,再消除煉域門對元帝的影響,只怕到時候又是另一番氣象。正所謂成也你沈七,敗也你沈七。”跟著神色一黯,嘆息道:“這也是我被汝陽王府抓住之後才想明白的道理:一個人的武功再強,也強不過千軍萬馬。”
沈七心中明白過來,此老跟自己繞了這麼一個大彎子,終於說道正題上面來,傲然道:“成吉思汗在世的時候,蒙古軍隊何其強大?區區幾十年的時間,不也給磨滅了?他汝陽王就是再大才,也未必你能力挽狂瀾。再說煉域門可不是吃素的,豈能坐由對方弱其勢力?”
蘇元奇愕然道:“沈七,你似乎信心在握呢,上午的時候你可不是現在這樣。”
沈七淡然道:“我只是不想給楚師兄太大的希望,免得誤導了他。”言罷嘆息道:“積極是一天,消極也是一天。我既生活一天,為什麼不讓自己好過一點呢?”
蘇元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原來沈七你心中早有計較,我本來還想勸導於你,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轉而嘆息道:“想我蘇元奇自認為看的透徹,現在看來不過自欺欺人。也罷,沈七,你且說說我的傷勢如何?”
沈七渾身一震,頓時明白了蘇元奇為何跟自己說上面的話,原來他是情知自己的傷勢已無藥可救,大限將至。而蘇千凝是他唯一的牽掛,他若不在,那麼蘇千凝所託何人?非他沈七莫許,這才出言相詢,便是為了替蘇千凝日後打算。不由得沉吟道:“伯父不必灰心,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未必便不能找出可救之法。”
蘇元奇神色一黯,他雖然明白自己的情況,但聽到沈七如此說來,也知無法可想。淡淡一笑道:“一年前天兵府被毀,我已經成為家族罪人,能活到今日也算是福氣。”頓了頓沉吟道:“沈七,你須答應我一件事:若我不在,你不可讓蘇千凝前去汝陽王府為我報仇。”
沈七聽他似在安排後事,皺眉道:“伯父也是開朗之人,還著意這些小事做什麼?”
蘇元奇聽他意思當是要為自己尋仇,怔怔瞧了沈七半晌,忽然嘆息道:“天兵府所藏何止神兵一項?所盜不值天兵府所藏三層。我先前詢問於你乃是江湖爭霸之路。須知江湖之中不過數人廝殺,已是了不得,豈能比得上戰場上的千軍萬馬?遠非江湖可比。你若是表lou出一星半點逐鹿天下的意思,我蘇元奇定會全力助你,更會將天兵府所藏全盤相助。如今我大限將至,天兵府勢必要傳於千凝,到時候你要如何,那也由得你。不過今日觀之,你對天下走勢瞭然於胸,便是逐鹿天下也非難事。”
沈七苦笑道:“伯父您太瞧得其我沈七了,我是塊怎樣的材料我還不清楚麼?您就別開玩笑了,不如靜下心來療傷,有奇蹟發生也說不定。”
蘇元奇旋風般轉過身來,閃亮得像深黑夜空最明亮星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