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說不得只好由弟子代勞了。”言罷淡然走到林頤人數丈之前,微笑道:“不知各位這些年在天牢住的是否還舒適?”
林頤人不聽他提及這些年的折辱倒也罷了,這時怒火迸起,手中鐵索一抖,叮噹著響,哼道:“林某所受之辱,他日必將奉還,你即使薛匡弟子,我也不來為難你,讓薛匡來見我。”
蕭銘烈呵呵笑道:“我看還是不必了。天山派十數年前便已在江湖除名,林掌門想要報仇……恐怕還是先走出這裡再誇口吧。”他倒是不是一味要激怒林頤人,先點出天山派已經蕩然無存,必將引得林頤人心緒大亂,隨即說又說要有命走出,則是在他心中有施加壓力。
果然林頤人聞言一顫,轉身看著沈七,厲聲道:“這世上真的沒有天山派了麼?”
沈七默然道:“大爺爺,縱如你所言:千百年前又有什麼天山派?只要人活著,咱們還可以在創立一個新的天山派。”
林頤人沉默半晌,忽然仰天哈哈大笑,淚流道:“祖師在上,弟子林頤人不肖,非但不能發揚光耀本門,反倒招致今日滅門之災,真乃不肖弟子……”他怒吼著,手中鐵索一抖,向蕭銘烈怒道:“今日之局已是不死不休,既然薛匡不在,那麼你便認命吧。”言罷鐵索倏地點出,如同一隻標直的長槍,指向蕭銘烈的胸口。
蕭銘烈見他這鐵索來的好快,足下一點,倏地消失在數丈之前,呵呵笑道:“既然林掌門有此雅興,蕭銘烈便陪你們玩玩。”言語之間似乎並沒有如何在乎眾人。
足音響起,至少十人之眾,接著是兵刃撞擊的聲音。
林頤人鐵索一收,卓立廊道之中,大喝道:“不要命的就上前來,看我林頤人何懼?”站在他跟前赫然是兩個高瘦的老者,沈七心中一轉,頓時想起當初問先問要錢的便是此老,想不到也是個決定高手。他再回首望去,只見廊道之中數十人無一不是一流高手,實在難以想象煉域門還有多少勢力。
蕭銘烈淡然的聲音傳來:“煉域門屹立江湖一來,收羅天下天資聰慧孩童一千三百六十二人,其中四百五十七人得我煉域門培養,俱是江湖之中第一流好手,餘者資質不足取著,全部淪為丹鼎,這點想來沈小友深有體會了?你便是我煉域門挑剩下的廢品。”
沈七臉色一黯:一千三百六十二人,也就是說煉域門至少毀去了一千三百六十二個家庭,這些人組織在一起只怕有近萬人也不至。
蕭銘烈又淡然說道:“凡江湖大小門派不服我煉域門者,被滅一百七十六家,臣服於我煉域門的也有二百多家。沈七,你們所謂的八大派如今被我困在莫天涯,生死之在片刻,你用什麼跟我鬥?”說道這裡他運用真氣喝出,整個天牢都不住的迴響,冷然道:“我蕭銘烈指一條明路給你:放棄楚問仙,明日便是下元日,我看好你的表現。”
沈七被迴盪的聲音驚得臉色一變:若是他說的沒錯的話,不但武當派,整個江湖都已經陷入煉域門和元庭的包圍之中,自己能做什麼?聽到蕭銘烈的最後一句話,他輕輕解開楚問仙被封的穴道,暗自輸入真氣,助他恢復神智,低聲道:“師兄,你我都沒有的退路了,你的國仇、我的家恨,便在今日做一個了斷吧。”一步踏前,和林頤人站到一處,怒喝道:“蕭銘烈,要挑戰便挑戰你便了,鳴見我還沒看在眼裡。”
楚問仙得沈七真氣之功,加上又服食了雪參玉蟾丸,已然無礙。他也是才智上佳之人,自然瞧出眼前的情勢,微一沉吟,堅定站到沈七身旁,雙手一握,劍氣凝霜迸發,遙遙指向蕭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