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卻是微微泛起失望來:這套功法固然精妙,但卻當不得當年逍遙派鎮派神功之說,似乎是功法之中尚有不少缺陷,至於是朱長齡修煉不當還是功法本身的缺陷,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既然摸清楚了對手的真氣的執行,對朱長齡的下一招更是瞭然於心,應付起來輕鬆之極,每每隨手一劍便能迫得朱長齡嚯嚯大叫,不多時行動已略見呆滯,眼中神采反見清明起來。
沈七心中一動,低呼道:“朱長齡!”他這一生運上了道家無上玄功,不啻於當頭棒喝之功。
朱長齡一愣向沈七望去,渾身一震,呆滯地瞪著沈七的眼睛,身手明顯慢了下來,臉上一片茫然,已沒有開始時的瘋狂。沈七心中甚喜,卻不知接下來可以如何。一面小心防備,一面走上去用金針封住了他身上其他的經脈,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姚清泉見沈七制住了朱長齡,又是驚訝又是駭然,最後沉聲問道:“閣下何人?為何要潛身我紅梅山莊?到底有何目的?”他既知道朱長齡不是沈七的對手,自己就不是了,言語之中雖然凌厲,卻少了一股主人應有的氣勢。
沈七淡淡送了口氣,待要說話之時,那邊朱九真總算是回過神來,想到一項疼自己愛自己的爹爹要殺自己,不由得哇的一聲哭將出來,她這一哭不打緊,頓時引得朱夫人驚慌起來,上前摟住不住顫慄的女兒,出聲安慰,勸慰了一會,想起現在朱長齡變成這個樣子,也自不住的哽咽。
沈七見狀嘆息道:“夫人不必擔心,莊主只是練武過急,這才引得真氣反噬,只要醫治得當的話,當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聽到沈七如此說來,眾人頓時忘記了沈七的來歷,只是不住的詢問醫治之法,最後姚清泉代朱家做主道:“沒想到少俠小小年紀,不但一身修為出神入化,更是醫術神通,若是少俠能醫治我大哥,姚清泉這裡給少俠磕頭了。”說罷倒身便拜。
沈七雖然奇怪姚清泉的態度,卻也為他兄弟義氣折服,反手一遞,將長劍順勢遞到他手中,就勢將他扶起,搖頭道:“在下昨夜本來要lou宿荒野,承蒙二莊主客氣,茶飯伺候,我這也是知恩圖報,二莊主這樣真是折殺在下了。”
姚清泉聽到沈七這般說來,想到自己昨夜對他冷冷冰冰,還以為他只是普通的路人,哪裡有伺候之說了?頓時臉皮微紅,道:“那就拜託少俠了。”他倒是心有契機的沒有再問沈七的來歷。
朱夫人見沈七肯出手相救,也自歡喜,低聲問道:“長齡他真的不礙事麼?”
沈七想起她昨夜的風流,有些好奇的想知道她這句話問的是不是真心,抬頭瞧著她的眼睛,真切的說道:“莊主只是一時練功不慎,並無大礙,夫人放心。”
朱夫人這沈七‘火辣辣’的眼神一瞧,竟然生出心虛的感覺來。心中卻暗道:他為什麼這樣瞧我?難道他也是和何太沖一樣的心思?想到這裡她輕輕呸了一聲,心道他才多大?我這是怎麼了?
朱九真被驚嚇了一場,被她母親安慰,漸漸平復下來,有些敬畏的瞧著沈七:在她的記憶中父親最是了不起,自己身為紅梅山莊的小姐,平時沒少聽見‘驚天一筆’的大名。然而此刻父親竟然被眼前這名不經傳的少年制住,她心中泛起驚天駭浪,也不知道是苦澀還是歡喜,只覺沈七說不出的招人討厭,瞧著更是不順眼,不禁哼道:“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個窮小子?”
朱夫人聽到女兒胡說,喝道:“真兒,你越來越沒有規矩啦,還不給少俠賠禮?”
姚清泉也自賠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少俠莫怪。”
沈七自是不會去和朱九真計較,笑道:“朱姑娘天真爛漫,少了一般江湖中人的虛偽,倒是很討人喜歡呢!”想了想又道:“莊主被我用金針封住了筋脈,這非長久之際,咱們得好好商量一下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