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身上竟然點血未沾。手提青鋒而來,腳踏清風而去。
那一戰成全了張三丰的威名,也成就了後來的武當。多年後張三丰回想起來仍覺不可思議:當年斬殺的眾人有幾人功力絕對在自己之上,卻終於喪命於己手,難道說這便是天理昭昭,借自己之手除之而彰顯天理麼?
宋遠橋點點頭道:“家師時常嘆息未能救得文相性命,如今張教主能有如此心懷,實乃我中華兒女之幸。想正一教教眾數萬,若能振臂一呼,必能響者如雲,到時候張教主再聯絡一二有志之士,恢復我漢人江山指日可待,大事成矣。只是我武當雖然闖下幾許名聲,始終人丁單薄,比不得少林這等大派。再說家師閉關未出,遠橋雖添居掌門之職,這等大事還得報於家師知曉,可不敢任意妄為。若是張教主有什召喚,遠橋倒是能勉盡薄力,不敢相辭。這圖謀大事還望教主見諒一二。”
張正常微微一怔,似乎早就料到宋遠橋會如此說,也不在意,呵呵笑道:“宋掌門肩挑武當大勢,修仙問道,非是貧道所能參透的,這便也不勉強,只是你我印證武學之事還望掌門不要推辭,否則張正常此番造訪便是入寶山空手而歸,憾甚憾甚!”見武當不肯同自己正一教起事,張正常忍不住諷刺了宋遠橋幾句。什麼修仙問道全是無稽之談,暗示宋遠橋不肯為天下漢人著想,只知躲在山中自家修煉。
宋遠橋微笑道:“張教主胸襟之遠大,遠橋不能望其一二。至於這武學一道麼?倒是可以相互切磋一番,只是家師閉關未出,這武當山上還有何人能和教主比肩?張教主恐怕難以印證心中天地,否則必能成就武林佳話,說不定更有一番神功轟然出世,為武學天地另添光彩。”
“不妨,其實貧道細細算起來比張真人矮了數倍,這比肩之說……哈哈…只怕武當山上臥虎藏龍,武當五俠更是名滿天下,非貧道小小正一教可以比擬的。咱們就以平輩論交,豈懼他人閒話?”既然張正常既然有備而來,便會料到宋遠橋會有此一說,再指著身邊張宇清說道:“犬子宇清於劍法一道頗有心得,近日新得數招,小孩子不知好歹,想請方家指教一二。武當劍法天下聞名,宋掌門有子青書更是其中佼佼者,正好和犬子印證一番。諸位都是劍法大家,有什不妥之處,還請指出其中的缺陷破綻。請勿推辭。”這已經是他第二番要宋遠橋勿要推辭,可見切磋一事他是志在必得。
宋遠橋聞言皆是心驚:要知道張正常號稱天下第一劍,其天遁劍法猶如天上銀河燦爛絢麗,修煉至高深處可以飛劍斬黃龍,威力非同小可。其子張宇清得他耳提面授,劍法必是好的,如今能自創劍招,且不論好壞,這份天資可是非常人所能堪比。
須知武學之中,要新創一路拳法劍法,當真談何容易,若非武功既高,又有過人的才智學識,決難別開蹊徑,另創新招。像正一教這等道家正宗,天遁劍法更是一招一式無不經過千錘百煉,要將其中一招稍加變易,也已極難。如今張宇清能以小小年紀新得數招,必是不凡,否則張正常也不必大老遠跑到武當山獻寶。如今看來他口中所說三件事中,便數這件事最正常不過。
俞蓮舟驚訝之下,卻是想到了自己的徒兒沈七。沈七雖能將天柱峰的山勢融入劍法之中,也只是殘缺不全的一招,乃是歪打之著,哪裡能和張宇清家學淵源深厚、底子非凡相比?
宋遠橋也是驚訝非常,向張宇清看去,之間他小小年紀卻生得老大若成,面相雖然清奇,卻非福緣深厚之人。他能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