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是大腦出現了因缺氧而導致迷糊,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我終於明白古時候有一種刑罰是把紙蒙在犯人的臉上,接著就是往上面灌水,再上紙再灌水,一直等到犯人招供為止。
現在,如果真的有人是在對我們用刑,那我真的什麼都肯招,就算是子虛烏有罪名扣在我頭上,我也會立馬簽字畫押,因為那種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都無法知道。
不過我知道每個人都會有知道的那一天,但代價就是在你死亡的時候。
死亡,一種無形但確確實實存在的東西,它悄然地逼近著我,我開始出現幻覺,開始胡思亂想,想到居然是如果我死了,會不會看到有人為我痛哭流涕,我知道那肯定是有的,就是自己的親人,自己的長輩。
不知道,在我下葬的時候,琦夜會不會來送我最後一程,她會不會哭,她又會對我說什麼,可惜那時候我應該是聽不到了吧,我從未渴望過這個世界上有鬼,但現在真的希望會有,至少讓我還有一絲殘魂存於這個世界。
我醒來的時候,那是被一雙冰冷的嘴唇不斷地吹著氣,我猛地坐了起來,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胃部開始痙攣,整個人也不停地抽搐著,把肚子裡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估計其中真的有膽汁也說不定。
等我平靜下來,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帳篷中,裡邊站著很多熟悉的人,這些人都流露出對我醒過來的喜悅,漸漸在我聽力恢復之後,便聽到了外面有人叫:“醒了,小哥醒了。”
在我補充了葡萄糖之後,才發現琦夜忙來忙去,她救醒了我,然後又去看古月和蒙哥的情況,古月倒是比我晚醒了不到兩分鐘,而蒙哥再也沒有醒來。
當我聽到琦夜搖頭說著沒救了的時候,我的心裡的酸楚,瞬間就湧了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哭,是蒙哥的死亡?還是重生的喜悅?我不知道。
在我安靜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顯得非常的頹廢和狼狽,自己縮成了一團,不願意和任何人交談,但是我看到來的人有胖子、霍羽、呂天術、琦夜、張景靈和張玲兒等等,很多還是以前一起倒過斗的鬥友,少的只有紅魚。
胖子一臉激動地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身體和精神完全恢復過來,那是在我醒來的一天之後,蒙哥並沒有完全的死亡,但也差不多了,有兩個人當地人(呂天術他們隊伍的嚮導)把他送往最近的城市。
不過,琦夜說蒙哥大腦嚴重缺氧,如果是在醫院說不定還有救醒的機率,但是這裡沒有什麼裝置,幸運點就是腦死亡後成植物人,要麼乾脆直接就歸位了。
呂天術他們已經先行下鬥,我們先頭部隊的任務已經完成,他們才是真正的大部隊,人數到達四十多人,加上我們之前的應該足夠五十人,這算是我參加過最大的一次倒鬥活動,只可惜自己已經沒有了來時候的銳氣。
胖子破天荒的沒有跟著下鬥,而琦夜由於要照顧我和古月的身體狀況,所以她也留下了,還有一些算是後勤保障人員,所以除了下去的三十多人,還有我們十五六個留在了原地。
在我踏出帳篷的那一刻,發現地方還是那座山之後,那一片森林的邊緣,但這裡卻多了好幾個大帳篷,還有十幾個小帳篷,而駱駝從我們原來的十二頭,變成了一個駱駝群,幾乎比人數多了半倍。
不過,當我看到還有人用發電機做飯的時候,立馬就明白為什麼有七八十頭駱駝,看來這次呂天術真的是下了血本,先不說搞來這麼多東西費了多大力氣,光是這些倒鬥高手的出場費,那絕對不比一臺晚會明星的費用低上多少。
胖子給了我一支玉溪,我們兩個人就坐在森林邊抽了起來,他可能是見我悶悶不樂,便沒話找話,說了他和霍羽回去接應呂天術他們這支龐大隊伍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