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移到了一旁。
我對著她撓著苦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我和古月很少有共同的話題,除了一些“學術”的問題之外,普通的生活瑣事我不說,她就算是聽了也不會回答,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認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古月看著我,我也看著她,我最先有些尷尬,覺得不說些什麼好像會不合適,想了一會兒才說:“你,你,你沒發現什麼異常吧?”
古月搖了搖頭,在我以為她什麼都不會說的時候,她卻開口道:“只有一些小型的野獸活動,並沒有為什麼危險。”
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說的愣了楞,最後只能“哦”了一聲算是回答,然後就不知道再說什麼了。遲疑了片刻,我說:“那我回去了!”
古月點了下頭,這次確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目光投向了黑暗,也不知道在看什麼,而我已經聽到帳篷裡邊的琦夜有動靜,好像是怕被捉姦似的,連忙深一腳潛一腳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外,並點了一支菸,裝作自己剛剛接了胖子的班。
看了看錶,都是午夜剛過,新一輪的守夜人都出現了,一個個哈欠連天,幸好大家都已經習慣,不過還是有人耐不住寂寞,跑到就近的帳篷和另一個守夜人悄聲聊了起來,大概都是聊放在不遠處的那一大塊太歲的事情。
用一句不誇張的話來說,那些太歲比同等重量的純金都值錢,隨便割下來一塊,那就相當於摸到了一塊黃金,也幸好大多數人對於太歲並不十分了解,都是道聽途說,加上我們都是以冥器為主題的盜墓賊,所以還沒有出現這類的事情。
不過,紅魚和張玲兒在一個帳篷,我剛從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是紅魚,現在還是紅魚,顯然她肯定是和張玲兒商量好的,今晚她要通宵守夜,我知道她防的不是其他危險,而是這些來自天南海北的盜墓賊。
我本來是打算勸她回去休息休息,我會幫忙看著的,可一想到她肯定不會同意,我只不過是白費口舌,也就打滅了心火,坐在胖子之前坐的地方,看著無盡的黑夜發呆。
胖子的呼嚕打的是震天響,即便我坐在外面都可以清楚地聽到,正和周圍的昆蟲的叫聲編製成一曲讓人非常鬱悶的交響曲,我恨不得進去把他掐死,或者是找出這些昆蟲捏死,但兩者我都辦不到,只能強忍著這種噪音望夜興嘆。
雖說已經到了白露時分,北京的天氣都涼了,但神農架裡邊的氣溫還在二十度到三十度之間,現在應該算是一天最為涼快的時候,可是由於是在密林之內,所以並未感覺到多麼的涼爽,加上我有些莫名的心煩意亂,所以就覺得渾身出汗,也不知道這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
坐了一會兒,我就開始昏昏欲睡了,因為這確實是天氣太悶了,要不是害怕蚊蟲的叮咬,我早就將衣服解開,可這又是惜溼地中最為忌諱的行為,我只好強忍著。
又點了一支菸,這說明我已經鬱悶到不行了,同時發現其他地方也開始煙霧繚繞,看樣子大家和我的感覺差不多,我們北方人還是很難適應這裡的氣候,不過這支隊伍裡還是有少數的南方人,他們會比我們好上一些。
“小哥,你不覺得這天氣要變嗎?”琦夜的聲音忽然在我背後響起,我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走過來,也可能是因為剛才的事情,有些做賊心虛,所以被她嚇的哆嗦了一下。
定了定神,我說:“南方不都是這樣嗎?有什麼好奇怪的?”
琦夜說:“可能要下雨了!”
我頓時如醍醐灌頂,這確實是要下雨的徵兆,只是我被亂七八糟的事情已經填滿了腦袋,所以有了這樣的預兆根本沒有想到,現在一想頓時身上的汗變成了冷汗,這一下雨可就要出問題了。
首先,我們會被淋溼,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帳篷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