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一個不恰當的比喻,那是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為了自己,可這我們明明是以自身的利益出發,乾的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還要受到這種約束,心裡別提多不對勁了,就像胖子悄悄跟我說的那樣,他非常想和驕陽那傢伙實實在在地打一架。
我讓胖子打消這種念頭,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這是不可能的,到時候驕陽再利用古月出手,那樣的局面可真的沒法收拾了,現在要做的是息事寧人,等找到好的時機再做打算。
我們也無法再給後面的大部隊留下記號,讓他們跟上來,因為張道明想要那樣做,已經被驕陽用不善的語氣阻止了,雖然和我們相比,張道明那是老江湖了,可是這一山還有一山高,他和驕陽這個傢伙比起來,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我看得出,我們這些人當中,張道明屬於最為鬱悶的一個,他以前大概是想著把我們這些晚輩耍的團團轉,讓我們做他的棋子,現在忽然出現了個更加厲害的驕陽,而他也就不得不淪為一顆棋子,我想換做誰心裡也不會好受。
路上,張道明開始有意無意地和我們說話,開始拉近我們和他的距離,這個畢竟還是個老江湖,懂得如何審時度勢,他要是站到驕陽一方不但討不著一點兒好處,還可能會大大地栽個跟頭,所以他才這樣去做的。
從白天一直走到了天黑,我們選擇了更大一片胡楊林作為休息地,篝火在中間開始點燃,像是整個塔克拉瑪干黑夜當中的一盞冥燈,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籠罩在我的心中,這種感覺來源於自然,也來源於驕陽,甚至多少和古月有原因。
我和胖子藉助尿遁,到距離篝火遠一點兒的地方抽菸,胖子就說:“小哥,從咱們這次再見到驕陽這傢伙,胖爺的心情長這麼大都沒有如此的糟糕過,你說咱們是不是想個對策出來啊?”
嘆了口氣,我說:“現在驕陽是孤身一人,按理說我們有一萬種辦法對付他,可是他偏偏把古月拉到了他的一邊,這事情就變得相當難辦了。”
胖子也跟著嘆了口氣說:“是啊,姑奶奶的脈咱們一直摸不準,現在她奶奶又附在了發丘大妹子身上,這事情真是亂作一團,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西王母的陵墓,到時候再白跑一趟,那罪過可就受大了。”
我說:“先不管找到找不到,這個驕陽不是那種心慈手軟之輩,可能在找到了那兩件寶貝就會對我們下毒手,這點我們一定事先要有思想準備,最好讓他找不到才行。”
胖子忽然想起了什麼,說:“哎,對了,之前提到的那個皎月之盟當中的晚星,那個老孃們不是想要害你,但是其他的女人並不知道,要是有辦法把這件事情通知給她們那些人,這個驕陽也就沒有這麼舒服了。”
我苦笑道:“她們那些人,估計此刻已經以為驕陽已經死了,早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估計再想碰到她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胖子說:“也是,這個驕陽把每一步早就都算計好了,胖爺真的不想和這種人物為敵,但是又沒有辦法,要是他能成為咱們的人,那不管做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我說:“你他孃的想什麼呢,那種人和我們可不是一路人,野心大到無邊無際,他要是成為咱們的人,那真是咱們的悲哀,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他賣了,然後一個個傻乎乎地還替人家數錢呢!”
這時候,我們兩個同一時間聽到有東西靠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腳步聲,但這聲音非常的輕,好像有個人在躡手躡腳地走路,當我們回頭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眸之時,兩個人幾乎同一時間打了個哆嗦。
胖子就拍著胸口說:“我操,嚇死胖爺了,還以為有什麼東西來搞偷襲了,想不到是姑奶奶您啊,怎麼?還怕我們哥倆偷偷跑了不成?”
古月說:“跟我來!”說著,她就朝距離篝火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