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現,羅德的雙目猛地一凝,再也不敢保留實力,低喝一聲之下,整個人頓時就在剎那間把速度飆升到了極限,這才在白芒擊中自己的瞬間,險而又險的躲開了攻擊。
不過,躲開的瞬間,他卻因為動作太大,速度太快,一時牽動傷口,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顫,速度瞬間又變緩了一分。如果是平常,他的速度慢上一分根本無足輕重,可追擊他而來的那道白芒速度實在太嚇人了。
僅僅比羅德此刻的極限速度慢上一分而已,所以,也就是羅德身子一顫的同時,那道幾次偷襲都不中的白芒就又一次逼到了羅德的後背。下一刻,隨著一道尖銳無比的狂風呼嘯聲入耳,羅德和劍聖都覺得後背一涼,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與此同時,兩人的內心更是同時暗叫一聲:不好!
可他們卻也立刻就知道,此時再想閃躲已經晚了。不過,當他們回頭與近在咫尺的白芒對視一眼之後,心頭的緊張卻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但這卻並不表示他們不害怕,反而恰恰相反。
內心的緊張一瞬間就被比緊張更為濃郁數倍的驚懼取代。剎那間,羅德和劍聖的臉色全都煞白無比,不敢相信這速度突然提升了一大截的白芒居然不是別人,正是剛剛才被無奇的狂暴術擊中的白狼,以及它背上的茱莉雅。
看到這一幕,就連無奇都不由得一呆,內心悔意大生,他忍不住自語道:“怎麼會這樣!?”
對啊。怎麼會這樣?茱莉雅不是已經被三團黑氣擊中了嗎?為什麼還能如此清晰的知曉他們三人的位置?而且,從她的進攻判斷,她現在的樣子分明就好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根本沒被狂暴術弄的神智錯亂,不分敵我的攻擊。難道她可以完全免疫狂暴術的效果?
這一點,羅德想不明白,劍聖也想不明白,就連無奇這個對狂暴術的效果最瞭解不過的人,也想不明白。
其實,他們都想錯了。茱莉雅被三團黑氣同時擊中,又哪會不被狂暴術的效果影響。她現在早就已經混亂的神智不清了,之所以還能繼續操控白狼追擊無奇,甚至還要同時擊殺三人,那完全都是因為她心底的執念太重所致。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種愛可以超脫生死,時間乃至空間的束縛,達到堅如磐石,不受任何外界干擾的境界,最終成為永恆。那麼,相對的,就會有另一種恨也能超脫生死,時間與空間的所有束縛達到相同的境界。
只不過,和能讓人感覺到溫暖的愛相比,深入靈魂深處的恨卻更多,而且更容易誕生。這就好比茱莉雅此刻一樣。她本來對無奇的愛是最真摯,最美麗,最純潔的。可是,就因為無奇當初不信任她,後來又當場和她分手,讓茱莉雅的內心打擊過大。
遠遠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所以,到了最後這種愛一下子都完全轉變成了對無奇的恨。所謂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說的就是茱莉雅這種。也正是因為那件事,讓茱莉雅的內心深處種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
不但迅速的發芽生長,而且在茱莉雅心底執念的引導下,越長越大,越長越高,到了最後,幾乎已經到了讓她瘋狂的地步。正因為如此,所以,茱莉雅每一次看到無奇,都無法忍住心頭的怒火,要殺無奇而後快。
當她被狂暴術的黑氣擊中之後,仍舊能保持著心底對無奇的那份恨意,即便神志錯亂,也依舊能依靠本能驅使白狼追殺無奇,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無奇自然不知道這些,他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不過其實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敢相信,茱莉雅對自己的恨意會那麼深,那麼重。
但若是無奇真的知道這些,他也不會有半點愧疚。畢竟,在他心裡,茱莉雅始終都是那個為了她哥哥巴爾克的事業而不惜出賣自己,出賣朋友的壞女人。而且,他現在也沒時間多想這些。
當白芒追上羅德,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