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因此而傷心——但這個問題,不是很快就解決了嗎?
所以,真的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兒。
……
沒有人來打擾南喬的睡眠,陳氏聽到南喬難得地懶床之後,也是站在視窗慈愛地笑了笑後走了——她家的小姑娘有時候太像個大人,偶爾孩子氣的懶床行為發倒讓陳氏心中很是欣慰。
於是,南喬在午後時分,才睜開了眼睛。
看了看懷錶的時針已經就快指向下午二點,南喬只覺得額頭憑空冒出一排黑線——她這次賴床水平算的上是史無前例了……
“額娘,您不叫我,怎麼還吩咐梔子她們不許喊我……”南喬拽著陳氏的衣袖撒嬌道:“若是傳出去了,讓喬喬還怎麼見人啊額娘……”
陳氏笑著揉了揉南喬的頭髮,道:“在弟弟們面前還撒嬌,也不怕弟弟們笑話你。”
“他們敢”南喬說著瞪了瞪坐在草蓆上玩耍的兩個掛肚兜的娃娃,恐嚇一樣地揮舞著自己的小拳頭。只是沒想到兩個娃娃俱是被她吸引,各自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口中喊著“姐姐”什麼的聽不真切。
“額娘,他們真的笑話我……”南喬見狀,揪著自己的小辮子,哀哀切切地向陳氏告狀。
哪想到卻換來陳氏的“撲哧”一笑,在南喬的額頭上點了一點,又將南喬攬在懷裡狠狠抱了一下。自己這個女兒,有多久沒有跟她這個做孃的放肆撒嬌了呢?似乎從她病情突然好轉之後……就算是偶爾的撒嬌也覺得是在客氣,不似今日,這般的歡喜肆意,讓她心生溫暖。
而南喬跪坐在草蓆上,捏著兩個娃娃白嫩的小臉蛋的同時,也在想,這樣的溫暖的時光,真是讓人沉溺呢……而她,突然有了繪畫的衝動……
對著鏡子將自己如今的小模樣記在心中,南喬架好畫架,細心地調出了自己要用的顏色,一筆筆地塗抹起來美麗溫婉的婦人手執針線,嘴角含著溫柔的笑容,慈愛的目光卻注視著身邊嬌俏的小姑娘身上。小姑娘一手拉著母親的衣襟,一手比比劃劃,似是在撒嬌。而她們的腳邊不遠,兩個一模一樣的如年畫般的娃娃正在玩耍,四周散落著童稚可愛的玩具,一個小木馬甚至缺了一條腿兒……
夕陽的光線流淌下來,生動而溫暖。
自己的人物畫的技巧,太久不練習,似乎都有些生疏了。不過,這幅畫,她很滿意。
不待南喬感慨,只聽身旁的梔子長出了一口氣,將一直放在小嘴上的手拿了下來,驚歎道:“小姐,這真的是您畫的?啊,奴婢的意思是,不知怎麼地,奴婢看著有些想掉眼淚。”溫暖的,讓人覺得奢侈。
“裱起來,不要讓夫人看見了,這可是兩位弟弟週歲的時候,我送給額孃的禮物。”南喬滿意地道。
“什麼禮物?”陳氏遠遠地聽見,揚聲道:“你弟弟們週歲,你準備他們的禮物就是了,怎麼給額娘送起禮物來了?”
南喬示意梔子守著待畫兒晾乾收好,洗去手上不小心粘上的顏料後,笑眯眯地走到陳氏身邊歪下來,靠在她的腿上,道:“弟弟出世的日子,不是額娘受罪的日子嗎?我記得很清楚,額娘那時候留的那麼多的血。要我說,不管是哥哥的生辰,還是我的生辰弟弟們的生辰,都應該給額娘也準備禮物才對。額娘,您說呢?”
陳氏怔了怔,放下手中的針線,摸摸南喬的頭髮,道:“傻丫頭,你們都好就是額娘最好的禮物了。”說罷背過臉去,不著痕跡地蘸了蘸眼角。
南喬沒有答話,反倒是將兩個小娃娃按坐在一排,取過一旁畫著阿貓阿狗寫著對應漢字的硬紙板,興致勃勃地考較起兩個小娃兒來。
……
立秋的時候下起了連綿的秋雨,彷彿昨天入睡的時候還要放置冰盆,今天一早就涼颼颼的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