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口中還說著些莫名其妙的的話?他以前,不是很討厭她的嗎?怎麼一會兒又轉性了?還是受了什麼刺激?難道是因為……
林遺音猜測,心下微想,她記得,她在昏迷之前,好像體內又出現了那種熟悉的感覺,應該是硃砂現了吧?
難道,鳳芷是因為看見了她的硃砂,覺得她其實比季情漂亮,所以改變主意,回心轉意了?
想著這個原因,林遺音咋舌,覺得很可笑。雖然吧,她一向不喜歡對自己不好的人,比如鳳芷啊,玉無軒啊之類的,但是有一點她心裡還是明白,感情這種事,他們倆也絕非以貌取人之輩。
她不知道鳳芷的轉變何為?但是她也不想去多做猜測,反正不管怎麼樣,她在這裡只是暫時做停留而已,並無長久,所以如今就只要保持著現狀就好。
她不記得自己那天是怎麼回來的?也不知道在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肖月白他怎麼樣了,是否又被抓住?而那些人,他們後來又去了哪裡?
林遺音不知道自己的硃砂對她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只在思考著一些其他的事情。
風輕輕的,吹得人很舒服,陽光也懶洋洋的,灑照在人身上,引起一片倦意。在這臨近春末初夏的季節裡,百花雖然已經不如初開時的嬌豔,成凋零敗落之資,但是卻仍然不減春意,使人盎然。
短長柳拂短長緹,上面嬌茵自在啼,清風過耳中,萬物飄搖,林遺音微享著這片刻的寧靜,神情然然。
“喲,側王妃好享受啊,居然如此神清氣爽的在這裡休憩,呵呵,不錯不錯,還真有王妃的架子。”
寧靜的空氣中,頓時划來一聲酸溜溜的尖銳聲,只見步履搖曳中,張憐兒輕蔑的神情,姿態款款的走了來。
一聽是她的聲音,林遺音理都沒理,仍悠閒的閉著眼,淡漠不應。
“聽說側王妃昨晚侍寢了?怎麼樣,滋味如何?”冷著眼,雖表情微笑,但張憐兒那樣子,只任何人看了都知道她心裡真實在想些什麼。
這其實是個根本沒有什麼城府的女人,但卻總是喜歡自以為是,此時張憐兒的態度、話語,聽著林遺音不禁想笑,心中不由暗議這人為何怎麼都學不乖呢?
一見對方不理自己,姿態高傲的看都不看一眼,張憐兒怒氣,口中尖酸的挖苦道:“怎麼?側王妃這是在擺架子嗎?呵,不過是侍了一回寢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這麼目中無人麼?還是……”
張憐兒說話,鄙視的看了林遺音一眼,一臉滿是嘲諷奚落的笑道:“還是……側王妃覺得如今你侍了寢,就能夠懷上世子,順利的當上王妃之位?呵,其實別怪憐兒直言,這什麼人,就該有什麼命,側王妃你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什麼有福之人,這黃粱夢,還是趁早醒醒,別做了吧?嘻嘻……”
捂著嘴,一臉暗樂的樣子,張憐兒眼眸流轉,得意洋洋:“其實側王妃,憐兒我還是蠻佩服你的,那麼有手段,居然能讓殿下從厭惡到恨不得你死,變成如今的肯讓你侍寢,這本領,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呢?呵呵,這應該是你那青樓姨娘教你的吧,還真是受用!”
“對了,這麼說來,想必昨天晚上側王妃一定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教去伺候的殿下吧,不過很可惜哦,憐兒忘了告訴你,殿下他比較喜歡溫柔嬌羞一點的女子,而對那些下賤的騷蹄子,可向來都是不屑一顧呢!”
因為是看到昨天鳳芷沒在林遺音房裡過夜,但走的時候又只穿了內衣,所以張憐兒直覺的理解成鳳芷是找林遺音侍了寢,然後又不滿她放蕩的樣子,所以後來又氣沖沖的走了。
林遺音能讓鳳芷抱她回府,肯定是用了什麼狐媚之術,張憐兒此時心中氣憤,雙眼死死的盯著。
無可奈何,無論她怎麼說,林遺音都不理她,安全的無視讓她感覺自己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