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號,眼睛看著莊嚴朝自己略微欠身然後開門出去都沒說出話來。
林躍,情願你做這些都是出於對我們的好,要不然我在張昊那裡受的屈辱算得上什麼了!到今天我還是相信你的!請你不要讓我失望!
忽地一茜從椅子上騰地站起來:“去美國?”
空蕩的房間只有她自己的聲音,細弱飄渺的懸浮在頭頂,而後隱沒在靜靜的空氣中,身邊的花草隨著門口吹過的涼風輕輕搖晃,沒有人回答她的話,其實也不需要回答。
為什麼沒聽林躍提起,事情已經解決了為什麼還要離開,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一茜走到電話旁想問個明白,可是抓起電話又放下了。
算了,如果不能愛他,那麼就應該讓別人來好好愛他,你的挽留帶來的只是傷害,倒不如真心的祝福。
皓月一輪高高掛在湛藍的天空,涼風習習,秋意濃濃。
依偎在櫃檯旁,一茜身穿V字領的灰色毛衣,手中搖晃著紫色的鬱金香,那是張昊每次來這裡都會帶走的花。
不遠處的齊宇大廈燈火輝煌,一茜的心卻灰濛濛,張昊沒有再露面,就是那輛白色的Gallardo也再沒從窗前經過。
一茜胡思亂想,門卻吱呀一聲開了,林躍身穿黑色的夾克坐在輪椅裡,由莊嚴推著進來。
三個人見面都沒有說話。
莊嚴深藍色的風衣,裡面潔白的襯衫,看見一茜淡漠地點點頭不說話,彷彿陌生人一般,他不過才離開半個月而已!
莊嚴俯身對林躍道:“先生,我到外面等您。”
“好。”
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一茜覺得很不是滋味,到底人要戴著面具活著,誰也無法真正看清一個人,或許眼前的他才是真實的?也未可知!
“你知道了吧,再過幾天我就要去美國,我的腿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他淡淡地說,看不穿心裡想些什麼,他似乎沒有捨不得,沒有詢問對方的意思,只不過敘述一件已經決定好的事情。
“真的要走?”一茜把林躍推進裡間,為他倒了杯熱水。
林躍不說話,接過水杯又輕輕放在一旁的小櫃子上,他眼睛掃過整間屋子,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這裡倒也讓你安心了,也好。”
一茜勉強笑笑,“是啊,待久了,也習慣了。”還想說什麼,可是眼前即將離開的人都沒有半點留戀,自己一再的說什麼似乎有點多餘,她只能掩飾所有的傷感,同樣淡然地說道。
“都不挽留嗎,我說要走你都不覺得難過嗎?”林躍忽然抓著一茜的手,眼睛深情地看著她。
一茜鬆鬆垮垮的毛衣讓她在燈光下看起來很是嫵媚迷人,她眼睛映著清濛的光,白皙的臉頰微微泛紅。“我、我只希望你能過的好,把腿治好再回來,又是從前的林躍了。”一茜脫開他的手,走開一步,嘴角邊淡淡的笑。
“如果我說不回來呢,你……”林躍的話終究沒有說下去,卻始終盯著一茜,眼睛裡蘊藏著幽遠神秘的光。
不回來?一茜心裡揣摩著他的用意,林躍,我現在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看你了,到底你的城府有多深,是不是又在計劃著什麼?
“我會帶著童童去美國看你的。”她眼睛猶疑地掃過林躍,輕聲說道。
半天林躍也沒再開口,一茜感覺有種壓迫感,是幾年前冷漠傲慢的林躍曾給她的那種幾近窒息的壓迫。
他收回目光,清朗的面容瞬間冷到冰點,眼睛裡沉寂著蕭索的陰暗,“你?”一茜看看林躍一下子變得陰沉的臉半天吐出一個字。
“在我回美國的時間林安會過來接替我的職位,如果你有困難就去找他。”他打斷一茜的話,聲音聽起來也如從前的疏遠淡漠。
“林安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