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欄外的微風細雨時不時被飄散在男人金色的頭髮上。
潔白柔軟的榻榻米上,艾利克斯輕輕啜了口杯中的清酒,然後微微皺眉。
“果然……沒有紅酒好喝呢。”
他把玉質的酒杯扔到一邊,手中魔術般出現了一瓶勃艮第紅酒,和一隻透亮的高腳杯。
“隊長,徵夷大將軍已經被我們說服,決定去應天皇之邀赴約了。”中村站在他身後道,“只是在兵力動用上,恐怕無法全部將幕府的勢力搬過去。”
“沒關係。”艾利克斯微微一笑,“只要有你控制的的近衛軍和梅洛紗控制的暗部就足夠了。”
“某人明明可以控制一半的幕府主力軍,卻還在乎我們這點人手。”梅洛紗抱著一隻布熊,面無表情地說。
“哦,什麼時候連梅洛紗也學會討價還價了。”作輪苦惱搖著頭道,“這都是跟久了你的關係,艾利克斯。”
“不過話說回來……”中村眉頭這時微微一蹙,“你那時擅自越權關閉風狼小隊傳送功能的事,真的沒問題嗎?據我對莫爾斯的瞭解,如果讓他知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艾利克斯笑著抿了口紅酒,“如果不這麼做,又怎麼能逼陳陽爆發,遠古覺醒後殺死信長?突然復活的織田信長是一個巨大的意外,要拿到草薙劍,除了再讓其死一次,沒有別的辦法,如果由我們來做的話,要付出的消耗無疑是太大了,所以讓那個人幫忙解決最合適不過。他的能力,目前仍處於誘導階段。未獲得巨大的利益而付出小小犧牲是值得的,莫爾斯應該會明白這一點。”
“那個人的實力的確很強,不過弱點就在於無法自主運用。”作輪聳了聳肩,“那時沒把他拉入我們小隊,真是有些遺憾。”
艾利克斯一笑,“同時掌控了兩股勢力,在這一點上,他做得要比我們出色呢,”
中村用一種不屑的口吻道,“春魅神宮和山口組,如今剩下的也只是些殘兵敗將,已沒有多大的戰力,那傢伙,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艾利克斯晃著杯中的紅酒,心中微微蕩起了一層漣漪,他,果然不愧是那個人的兒子,就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到達一種怎樣的程度。
山口和尊的葬禮排場壯闊地在仙台市舉行,在這一天,山口組分散各地殘餘的成員,也紛紛到達仙台,長長的送葬隊伍一直排過幾條大街,在陰雨濛濛的城市中迤邐而行。
當陳陽見到櫻夕時,她站在一群黑衣幫眾的中間,雪白的紗裙隨風飄動,將四周的風景頓時分割而開。
他在走過去的時候調整了無數次表情,然而當觸到她星星一樣的眼眸時,那故作出的無謂和想好要說的話,頓時一同消散全無。
櫻夕在層層疊疊的黑衣中奔出來,衝過的濛濛的雨霧,在陳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撲進了他的懷裡。
他愣了愣,意識裡她會哭,當遲疑的手要去撫慰她的秀髮時,櫻夕從自己的胸膛上抬起頭,她並沒有哭,像夜空一樣美麗的眸子裡,盪漾著柔柔的喜悅和寧靜。
“陳陽君,你平安回來了。”
陳陽一時間,忽然感覺自己彷彿征戰沙場歸來的武士,回到久別的妻子身邊。
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乖乖的?
這時他預備好的臺詞,但是卻像消散在了腹中。
只是望著她輕輕點了點頭,櫻夕眼中的柔軟盪漾而開,空氣變得氤氳了起來,緊緊包裹住陳陽。
她並沒有在他身畔依賴太久,在無數人面前,而這些人,都是他的部下。櫻夕輕輕走到一邊,仍然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他。
陳陽忽然感覺一陣溫暖,在這冬日的雨霧裡,一個充滿罪惡和殺戮的異邦中。
聚集起來的組織成員,竟然遠遠超過了四萬人。這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