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用?”
他笑,為她的關懷沒來由地感到窩心:“夠了。”
“你現在在哪邊工作?”
“暫時在各個食堂幫忙,沒有正式的工作。”他的回答坦蕩,沒有一般遊手好閒人士該有的卑屈。
但不識相的尖刻聲插了進來“富秘書,你男朋友沒正當工作啊?”此姝乃是最近剛失婚約三十八歲歐巴桑,心理尚不平衡中,見不得鴛鴦成對在眼前游來游去。
富蕷怒火指數衝上最高點,冷冷射過去一眼:“他有工作,你又不是瞎了眼怎會看不出來呢?還是長了什麼眼,所以看人低?”
失婚女黃小姐冷笑:“堂堂一個大秘書,配個工人,眼光真好啊!原來新時代女性都喜歡養丈夫的哩。”
“我養丈夫並不辛苦,辛苦的是閣下,養了丈夫情婦一家子五年才發現,真是人辛苦了。”要比毒嘴,她富蕷還會比輸嗎?
“富小姐——”康恕餘反而始終如一地心平氣和,但他並無法介入太多,話才起了頭便被打斷。
“阿康,請你別介意。要知道每家公司總會不小心地養出一兩頭惡犬,如果我們跟狗一般見識就太沒水準了,所以別介意。這世間只要不偷不搶,努力工作,任何人都可以抬頭挺胸,不必理會市儈者的異色眼光。通常自以為高階的人,以為穿了套裝就能當‘人'的傢伙,往往不曉得自己原來是禽獸的本質,我們應該可憐她。”
“富蕷!你說誰?”黃小姐發飆了。
“我指名道姓了嗎?”她聳肩。
“你——”眾人終於出面協調:“好了啦,同事之間何必扯破臉成這樣子。”
“對呀!她有大老闆當靠山嘛!本身姿色吸引不了大老闆,改派妹妹來搔首弄姿,我哪惹得起她!”黃小姐似乎想把她失敗的婚姻怨,盡數丟到不相干的人身上。人愈多。她愈張狂。
“你這個——”“發生什麼事?”
大老闆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轉眼間已踏入了是非處的中心點。識時務的人皆回到本位準備下班,順便拉著耳朵接收最新戰況。
老鼠見了貓,黃小姐只敢流淚以示委屈。
“富秘書?”陳善茗問向沒哭的參與人。順便瞄了下外送小弟打扮的端正男子,輕輕頷首以表禮貌。
富蕷笑了笑:“老闆,現在下班了,咱們來談私事。”
“什麼?”陳善茗警戒著她算計的眼光。
“你不是想追我妹妹嗎?現在,我免費奉送她給你當女朋友之一。”
這種事還能“奉送”嗎?每一個人都萬分疑惑。
“為什麼?”受饋贈者並沒有欣喜若狂——老實說他想交到手的女朋友從來不須被“恩賜”。
“因為身為你女朋友的大姐,我才能符合黃小姐期望的作威作福、欺壓良民。我怎能讓她失望呢?”
“我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上司嗎?”
富蕷冷然道:“不好意思,我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下屬。下班了,再見。我相信明日起,黃小姐會對我表現基本的禮貌,畢竟我身分不同了嘛!”
不想多待,拿著皮包,她挽著康恕餘大步走出公司,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受侮辱者是她哩,反倒要康恕餘以一貫的平和來安撫她的怒氣。
“誰來告訴我事情的起因?”苦命的老闆只能在公事繁忙之餘擔任調解人一職。
就見黃小姐哭天喊地以哭調陳述種種扭曲的事實。
富薔趁此越過上司的攔截線,約會去也。真是的,大姐在胡說些什麼嘛,當他女朋友……之一?
就算是“唯一”她也不要,何況“之一”?拜託,那個花心大少!下輩子吧!
富蕷這個女子,中等姿色,獨立自主,有潑辣與斤斤計較的恐怖特質,幾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