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感受到黑衣人繃緊的肌肉,蘇染夏淡笑著反而安慰道:“沒什麼大礙,幸好他們給我吃了麻痺神經的藥物,減輕了我的疼痛,你現在幫我把骨頭接上,在喂解藥給我。”
黑衣人聽她如此說著,心中雖仍愧疚不已,但還是按著她所說的有條不絮的做著。
蘇雲雪見黑衣人的注意力都在蘇染夏身上,並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
她惡狠狠地瞪著床榻上臥著的蘇染夏,這次大好的機會卻又讓她逃脫,下次自己一定要了她的命!
蘇雲雪望了一眼門的方向,瘦和尚還橫躺在門口,不知是真暈還是假暈。陳姨娘接受到她眼裡的意思,便點了點頭,兩人緩慢的向門口挪去。
那黑衣人的耳朵動了動,連看也沒看,就從袖子裡拿出一柄小刀刃,揚手一扔,穩穩地插在陳姨娘眼前的樑柱上,離她的鼻子只有分毫距離。
陳姨娘驚得往後仰了一下,後腦門碰在蘇雲雪的鼻子上,讓她又是咬牙切齒。
那柄刀刃就像是給她們的警惕,二分之一都***了實木樑中,讓二人跪在原地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黑衣人繼續專心的為蘇染夏接骨,曾經他也多次幫別人接過,卻沒有一次會像這般緊張。
蘇染夏見他額頭上的汗滴,都快要流進眼睛裡,便笑著對他說道:“你且放心的接,我現在感受不到一絲痛楚。”
黑衣人忘了她一眼,眼裡滿是疼惜,縱然她這般說了,他的動作還是小心翼翼。只是接骨,就費去了三炷香的時間,兩人皆是滿頭大汗。
“將我衣袋裡的瓷器藥瓶拿出來,倒一粒餵給我。”蘇染夏被黑衣人扶起身靠在床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說道。
蘇染夏想來喜歡將東西放在胸口的口袋中,平時覺得方便安全,如今卻成了此時最尷尬的事情。
黑衣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尷尬地咳嗽的一聲,沉聲說了句:“多有得罪。”
然後就將手伸進了蘇染夏衣襟中,他表面上雖看似沉然,可當那隻手貼上來時,蘇染夏卻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顫意。
黑衣人很快找到了藥瓶,然後快速的拿了出來。因為蘇染夏素來喜愛帶許多藥丸,以備不時之需,所以黑衣人也難以用摸索分別瓶子,索性一手全抓了出來。
虧得他的手掌厚大,那麼多的藥瓶要牢牢抓緊手裡。
黑衣人攤開手掌看著手中眾多的瓶子,視線最先看到了是藍水晶瓶,裡面已經空無一物,他看了蘇染夏一眼,從袖口中拿出另一隻水晶瓶放了進去。
這只是白色水晶瓶,卻被其中滿滿的藍色藥丸印成淡藍色。
蘇染夏面色一紅,越發覺得自己無恥,就像做了什麼錯事被大人抓住一般。
黑衣人沒有注意到她臉色的神色,徑直將青花瓷瓶裡的清心丸倒出來一顆,喂進蘇染夏的嘴裡。
片刻後,蘇染夏便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也有了知覺。例如,那黑衣人託著她後脖頸的手無比炙熱,幾近將她給燙傷。
“我已經好了。”蘇染夏將黑衣人的手推開,本意是羞澀,卻被黑衣人理解成拒絕。
他眼眸裡黯淡了一瞬,被低著頭的蘇染夏錯過。
蘇染夏低頭扭動腳只,黑衣人的接骨功夫很是不錯,完全沒有異樣的感覺。
只是因為方才吃了藥物,藥效還沒全然解去,她尚且還感到身子的一絲虛浮。
蘇染夏將藥瓶都放進自己的口袋,望了一眼跪在角落的母女倆,和昏迷的胖和尚瘦和尚。思索片刻,她率先走到了陳蘇母女面前,俯視著她們說道:“這次你們可使了好計,差點把我算了進去。”
陳姨娘與蘇雲雪知道這時多說無益,便都低著頭沉默不語。
蘇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