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佩亭趕緊來到客廳,接起電話,“我是呂佩亭。”
“呂小姐,我是吳醫生。”
她以輕鬆的語氣問道。“吳醫生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你父親上個星期進醫院做了術後檢查,現在報告已經出來了。”
他說這話時帶點躊躇。
“結果怎麼樣?”她敏感的察覺到對方的遲疑,胸口不禁緊繃起來。
“經過儀器的檢查,你父親的病情似乎有惡化的傾向,目前需要用藥物控制住,否則等到真正惡化時,要再控制就不是這麼容易了。”
“怎麼會?他最近情況很好!”會不會檢查出了問題?
“因為是初期,所以還看不出來,但是若置之不理,也許很快會危及性命。”
醫生解釋著。
“天……我該怎麼做?”呂佩亭緊張地急問道。
“目前有一種新藥的控制力非常好,但是健保不給付,價格稍高,你可以考慮看看,如果因為經濟方面的問題,當然可以改用其他藥物。”
“這麼一來,是不是效果有限?”她可以猜得到。
“嗯……得看每個人體質接受度。”
他的話說得很委婉,但是呂佩亭可以聽得出來那就是效用有限了,“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
“好,你好好想想。”
掛了電話後,她煩鬱的揉揉太陽穴,接著又回到父親的房間,此時他已醒過來。
“爸,您醒了?”
“是呀!說要等你回來,結果忍不住就睡著了。”他笑著說。
“看爸的氣色是不是好多了?”
“是呀!真的好多了。”呂佩亭微笑的安撫道。
“可是不知怎麼的,這一兩天特別想睡,往往一沾枕就睡著了。”他的話讓她想起剛剛吳醫生所說的檢查結果。會不會是因為惡化的緣故,所以爸才會覺得疲累?
“睡得著是好事,別想太多了,應該快開飯了,要不要我扶您起來坐一下?”
呂佩亭隱藏起滿腹心事,只想帶給父親快樂與輕鬆。
“也好。”呂漢泉緩緩坐了起來,仔細看著女兒那張略顯清瘦的小臉,“雖然你不想聽,但是爸還是非提不可,你就別再去見他,他這麼做分明是想報復我。”。
她看著爸,不懂爸為何老是要這麼說趙赫修,雖然一開始她也是這麼想他,覺得他像極可惡魔,可漸漸地她發現他其實不是這樣的。
如果他真是惡魔,就不會逼她走,也不會給她支票,更不會……慢慢地走進她心中。
這陣子,他們雖然每天見面的時間都不長,但她竟會被他隱藏在孤傲、霸道、冷絕背後的神秘影子所吸引。她好想揭開覆蓋著他的面紗,挖掘他的秘密。
“爸,您放心吧!我已經離開他了。”她露出一抹笑。
“真的?那他要多少錢?”呂漢泉挺直背脊問道。
“他不要錢,您就不要再說了。”爸愈是這麼說,她就愈覺得對不起人家。是她一開始就欺瞞他,她沒辦法為自己辯駁。
“好吧!既然你不肯說,那爸也不再提了。”
“對了爸,之前的工作我已辭去,接下來得去找工作了,可能一開始會有點兒忙,以後晚上或許沒辦法天天陪您吃飯。”
“也是,你儘管去忙,有阿秀在我沒事的。對了,護士……”
“不行,不能辭掉護士,阿秀沒有醫護經驗,我不在的時候如果您有什麼狀況,那該怎麼辦呢?”她搖搖頭。
“但是這會加重你的負擔,你又不肯賣房子,這小小的肩膀怎麼扛呀?”呂漢泉煩惱地說道。
“別為我擔心。爸,我已經長大了!”她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