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
然而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看出來,只是靜靜的把自己的面龐貼到對方的胸口,感受著對方那顆有力的跳動著的心臟。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近乎光裸的胸膛,激起微小的戰慄,屬於青年略微沙啞低沉的聲音悶悶的傳出來,帶著蠱惑人心的味道,固執的將之前的問題又給重複了一遍。
“告訴他這一切都只是個賭約,愛情本來就是不靠譜的東西,這不是你原本的打算嗎,為什麼說不出口?”拉非爾張了張嘴,心底裡的聲音彷彿在催促自己把事實的真相說出來,卻是怎麼都說不出一句話。
明明原本就只是個一時玩笑而立下的賭約而已,他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沒曾想輸的那個人卻成了自己。
在沒有嘗過那些感情之前他或許對它們不屑一顧,可是一旦感受過他就無法再放手。祭司的愛情是不被允許的,因為不管是身還是心他們都應該奉獻給神袛,若是有了感情,就是對神袛的不忠。便有了這樣的一條規定,神殿裡的人不能夠愛上外界的人。
可是規定並沒有說過不可以愛上神殿裡的人,比如作為祭司繼任者的存在。愛情並不適合祭司,單單是年齡這一條就足夠讓他們放棄。
年紀太大的很快就會老去甚至消亡,年紀太輕他們又嫌棄對方沒有閱歷太過愚蠢。除了為之服務的皇室子弟,祭司們幾乎沒有任何感情深厚的物件,友情或者是親情,什麼也沒有。
等到了後來,祭司開始兼任首輔大臣這一職時,他們越來越睿智,通達人情,卻越發不相信所謂的感情。在沒有遇到言末以前,拉非爾認為自己也是不需要這些感情的。
為了當一個好祭司,他甚至每隔一段時間就定期服用自己配置的藥,一遍遍的弱化自己的感情,知道那些印象深刻的畫面在他的腦海裡變淡,變淡,直至消失。這麼多年下來,即使不用服藥他也對那些人無法再產生什麼感情了,就像每一任祭司那樣,拉非爾看著世人的眼光除了憐憫還是憐憫,直到言末的到來。
言末是不一樣的,雖然同樣是被神選中的祭司,卻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無論是哪一任祭司,幾乎都是被神選中的孤兒,註定一生鰥寡孤獨,從來就沒有哪一任會出身於皇室,還是個本該在四千年前就死去的受寵親王。
可是終究還是把自己給貼進去了,拉非爾注視著自己上方的男人,眼神裡掠過一絲迷茫,他總是有預感一旦自己把實話說出口對方就會離他而去,就像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賭約言末的初衷並不純粹。
直覺告訴拉非爾,那個目的他這輩子都不會想知道,所以只要言末不說,他就一輩子不問。這世界上就這麼一個人可以陪他這麼久了,有點小目的又有什麼關係呢,他並不介意,也就放任自己越陷越深。
到現在已經是泥足深陷,拔不出也不想拔。
雖然心底裡有個聲音在警告,他還是在言末期待的眼神下說出了對方的要的三個字,雖然聲音不大,但是他終究還是說出了口。
然後在上方撐著的人一下子就趴到了他的身上,拉非爾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探了探對方的呼吸才放下心來。
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心跳的頻率也漸漸的融合到一塊。有種溫暖到令人落淚的感覺。拉非爾腦海裡莫名冒出這麼一句話,也不嫌累,就以這樣的姿勢相擁著睡了過去。可是直到第二天,言末也沒有醒過來。
拉非爾說出口的瞬間,屬於系統的機械音就從源零的口中吐出來,因為融合的緣故,冷冰冰的聲音裡多了一抹屬於後者的喜悅:“恭喜宿主,任務進度已達百分之百,系統評定成功,三天之後自動進入下一世界,請耐心等待。”
任務只有失敗和成功之分,並不評定好壞,也不在乎言末使用什麼手段。接下來這一個月言末都得以幽魂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