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而做兒子的一直冷眼旁觀,看著自己母親一點點嚥下自己造成的苦果。
他怨恨害死了父親的母親,但又無法親自動手,只好借別人的手讓她消失在這世上,那個男人在報復完了後也飲彈自盡,彼時離言末離世已有七年。
做遊魂什麼實物也觸碰不到,對一個習慣了掌控的人而言,時間的流逝簡直就是一種巨大的折磨。按理說言末早該崩潰的,但如果真是那樣他也不會被選中參與到這樣的遊戲中來。替人完成一個個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如果都能成功,言末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身份和自由,然後順順利利的死去,否則就要一直以這種詭異的狀態一直存活下去。
交易內容很簡單,每個世界都會為言末設定一個目標人物,只要摧毀目標身上最為堅固的東西,任務便算是成功。摧毀方式不限,任務失敗言末失去靈魂自主權,任務成功則進入下一個世界,直至任務全部完成。
言末在協議上留下靈魂刻印,玉石串成的手鍊便纏繞在了他的右手上,當一個世界的任務做完的時候,黑色的玉石才會恢復到原本的顏色。
於此同時任務評定系統也出現在他的意識海里,系統的人型狀態是個沉睡狀態的男性怨靈,纖細美貌,銀髮尖耳,輪廓極精緻卻還是個孩童模樣,它依賴世界的陰暗面成長,肩負評定任務和聯絡器的責任。
除了這兩點,言末也想不到這個總是處於沉睡狀態的怨靈還有什麼用處。想到任務面板上那幾排黑色字型,祭司的那張臉又浮現在他的眼前,說實話,和傳聞中的不一樣,被神眷戀的祭司拉非爾並沒有無雙的容貌,五官雖稱得上精緻,組合在一起卻只能用清秀形容。
美人看骨不看皮,拉非爾的皮囊確實算不上頂上乘,用風華絕代來形容卻並不為過。
無論是作為只信仰神明的祭司還是帝國的臣民,拉非爾永遠都是那副模樣,禁慾而慈悲,憐憫著每一個世人,看似平易近人實則難以接近。
就像是以往的每一任祭司,他把自己的身心都獻給了信奉的神明,他們洞悉人心,卻因為無法感同身受而永遠不懂正常人的感情,更不可能明白什麼叫□□情的滋味。
而言末的任務便是讓這個不懂得感情也不可能擁有正常感情的男人陷進情愛裡去,毀掉拉菲爾作為一個祭司的驕傲,把他從高高在上的神壇拉下來再狠狠摔到地獄裡去。
畢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任務,規則說明只要在生命逝去前祭司對著言末說出愛這類的字眼便算成功祭司的壽命還有好幾百年,任務的完成時間可以說是充裕而漫長。
對一個極富有人格魅力的人而言這聽起來很簡單的任務,可做起來卻遠沒有那麼容易。
在神殿裡呆了好些天言末才把自己的狀態調整過來,這具身體畢竟沉睡了多年,對這個時代的環境還很不適應,儘管系統削弱了他的不適感,可言末還是花了許多功夫才把這具身體調整到能夠適應寒嘉東大陸的氣候。
神殿畢竟是神聖之地,怨靈吸收能量極其有限,不說是給言末提供有效資訊或是做個傳話筒,就連保持自身形態都難。言末能夠獲得的資料全部源於神殿數量驚人的藏書和拉非爾的講解。
饒是如此,他還是在短短的時間內獲得了與自己相關的所有資訊,這其中就包括了這具身體以前的身份——言親王,利凱格三世最寵愛的弟弟,在野史中也是三世最愛的情人。
在歷史上的凱利格三世本就是極具爭議的人物,他從小就聰慧過人,在藝術和武學上有很高造詣,精通帝王之術,為開拓帝國的疆土做了不小的貢獻。
可無論百姓還是史官都喜歡用另一個詞來形容他,暴君。這位偉大而頗受爭議的君王是透過弒父殺兄坐上那個位置的,不僅如此,在處理國事與軍事上,凱利格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