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而且,這個人你也見過。”
今天的赫連訣沒有戴面具,此時的他卻希望自己是戴著可以掩飾自己表情的面具來。至少這樣,或許在赫連政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自己還可以裝作無動於衷,是第一次得知這件事的始末。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他也確實參與了其中,而且無法脫身。
他只好裝作雲淡風輕,問:“噢,臣見過的嗎?”
“是殷素兒,”赫連政脫口而出,似乎是看穿了赫連訣想要掩飾的東西。下一刻,他步步緊逼,問:“你們……見過面的罷?朕指的是,在天牢之後。”
看著赫連政焦急而紅的眸子,赫連訣甚至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只是一個質問,卻足以使自己暴露全部的心思,可是他還是佯裝鎮定,哪怕僅有一點希望赫連政還未知道事件的全部,赫連訣就必須要守住最後一點機會保護好殷素兒的安全。
“臣……不明白皇上說的話。”
赫連訣言畢,錦色繡龍紋的男子輕輕地邁著腳步,似是在步步思忖。卻猛然間轉身,眼底流露出絲絲縷縷的哀傷,“老四你知道的吧?朕喜歡殷素兒這件事,朕……告訴過你的。”
是啊,他告訴過自己的,就在他替殷素兒掩蓋了天牢假死事件的第二天。
“臣,知道。”此時的赫連訣,彷彿遺世而**。
他的眉頭緊蹙,臉上隱約含著的俊逸出塵,似是一場杏花雨過後甜蜜溫軟的香榭宴會。俊眉高立,勾勒出楚楚春風般的面孔。
赫連政走上去,握住他的手,面色焦駭。
“可是你知道,她的心裡一直有個人。從前是司馬羅宇,可是朕知道,那個人已經死了。現在是誰……老七,你知道嗎?”
男子如魚刺在喉,面色頹然一滯,竟說不出話來。
赫連政只是問自己,可是為什麼他卻有一種感覺,他早已經懷疑了自己,卻還要試探自己是不是那個殷素兒心中的人。他本該懷疑自己的,因為是自己親口說出殷素兒已經死了這句話,也是最後一個在天牢裡見過殷素兒的人。
可是為什麼,赫連政卻不問自己,為什麼一個對外界宣佈已經死了的人,又會重新活過來,並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皇宮裡,出現在他和他的視線裡。
無論他們怎麼想要視而不見,都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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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00 酒不醉人人自醉(感謝讀者)
“臣,不知。”
話語落地,赫連政兩彎眉目緊緊地蹙起來。
怒氣從耳根蔓延至額跡,青筋暴起,勃然大怒:“你真的不知道嗎?朕其實一直想從老七那裡得到一個回答,為什麼一個死去的人還能再重新出現,明明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麼要說成是死了呢?”
赫連訣陡然下跪,雙手叩在地面上,憑心品析著地面殘涼的溫度。他拇指上的扳機緊扣,卻遲遲低眉。
“臣,確實不知。”
他千等萬等,卻只等來了赫連訣的一句不知情。
赫連訣唇角索然抿起一個妖嬈的弧度,卻在這錦陽殿內顯得無比蒼涼。“難道……老七你就真的沒有什麼好對朕做一個交代的嗎?即便是解釋,也沒有嗎?”
“臣,無話可說。”
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十里之外的水榭閣樓處傳來,到赫連政的耳朵裡似乎卻被放大了千萬倍不止。
“你無話可說!你無話可說,可是朝上的官員卻有話說!你無話可說,可是寧國公和左丞相卻有本要奏!冬末,寅時,有人見你從蘭馨閣內出來,朕想問你,那個時間你去蘭馨閣做了什麼?”
果然,赫連政在乎的是殷素兒的心。從一開始,在天牢裡,他要的是她的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