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濃密的睫毛輕顫,夜幕低垂,燭光朦朧,俏影初綻。
她將一襲清雅潔淨的白衣長裙,穿出了一種嫵媚嬌柔之態。
羅剎皎忽然察覺到對方的手指忽然停留在半空中,微微一頓,靜靜地注視著她,帶著一種半明半昧的眼神。羅剎皎深深呼吸一口氣,好讓自己鎮靜下來。
“不論赫連政做什麼事都不要拒絕……”
她的腦海裡一直迴盪著這句話。
看著那手指好像在她的臉頰前停留了半個世紀般的長久,終於緩緩地有氣無力的落下,帶著一種淡淡的哀傷。女子微微側過頭,試圖低頭去窺探赫連政的臉色。
卻突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手腕,“朕今晚可能睡不好覺了……”
“……嗯?”女子驚愕。
看著赫連政的眼神已經努向那被自己弄溼的錦被,羅剎皎禁不住轉過頭對安德發出求救的訊號。可是安德卻好像只是個聾啞人一般,只會站著瞪大著眼睛瞧著自己,再看看赫連政,再對自己點點頭或是搖搖頭。
“皇姐把朕的錦被都弄溼了,朕該拿皇姐如何是好呢?”赫連政臉色凝滯著一抹僵容,分明已經帶上了慍怒之意。
都說伴君如伴虎,羅剎皎可是不敢輕易惹他生氣,現在不僅是自己的命在他的手裡,還有赫連訣的命和她緊緊地系在一起。還有……師傅呢?
羅剎皎突然想起了,在這裡被關進天牢之後一直都沒見師傅的蹤影。師傅用匕首刺了赫連政一刀,現在又到了什麼地方呢?或許,是被赫連政收押了!
想起適才赫連政提起的,他把自己當成了皇姐,又誤以為是自己刺了他一刀。那麼……是不是就可以理解成這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只要自己是皇姐,不就什麼事兒都不叫事兒了!
女子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低下頭來緩緩地握住赫連政的手:“沒關係,皇姐為皇帝暖|床!”
不就是錦被溼了而已嘛,又不是要了她的腦袋,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皇帝都這麼大度把自己當成了皇姐,一切事都不計較了,羅剎皎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抬起頭,羅剎皎大大咧咧地挽起了袖子,像是一個不拘小節的粗魯的漢子一般,往那溼漉漉的錦被裡邊一蜷縮。整條錦被就裹緊了自己,只剩下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袒露在外面,一雙有神的眼睛天真的盯著赫連政。
就像是在打量著外面的新奇的世界。
錦色衣袍的男子面色蒼白,卻掩飾不住他唇角緩緩流淌出的笑意。他用那宛如靜夜一般的眸子低低地籠罩住羅剎皎,魅惑而優雅的笑容宛如黑色的曼陀羅一般,縱使美麗無限,卻危險而妖嬈。
只見男子就這麼凝視著自己看了一會兒,終是低下臉來捂著唇輕咳了一聲。便看見安德會意一笑,轉過身去。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安德便抱了一床金燦燦的錦被走了過來。行至龍榻旁,看著這身材嬌小的女子卻是已經佔了整個龍榻大半部分。只是露著一個小腦袋的模樣,還用那新奇的目光瞧著安德,安德不禁笑了笑。
和藹的說:“公主真是真性情,還是叫老奴鋪了新的錦被再躺了來罷。這樣溼漉漉的,身子弱的皇上不能躺下去睡,更是會心疼長公主的身體。”
羅剎皎看著安德已經把暖和的錦被拿了來,便轉著腦袋看向赫連政。銀白色的月光之下,一縷月光傾瀉進來,照在赫連政的臉上,他朦朧朧的笑意漸漸地暈染開來。才道:“安德說的沒錯,朕不會願意叫皇姐躺在溼冷的錦被上睡一晚的。”
男子柔冷的聲音穿過夜色,縈繞在她的周身。說完,赫連政便動作細膩地解開一層層裹在她身上的錦被。羅剎皎猛地一個激靈,試圖掙扎幾下,卻被他攬在懷裡。
一指抵在他的唇上,“噓!別動……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