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什麼樣的兇能比得上殺掉臣妾和皇上呢?他身為漠北王子,既然連我們都不殺,難道皇上還不信他是對鳳姐姐有情嗎?皇上別心急,聽臣妾細細和你陳述這當中的機會與利害關係。”說完拉著江晚坐到床旁,附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小半個時辰,只聽得江晚面色數變,最後張嘴瞪眼的看著西風,好像是頭一次認識她似的。
“皇上,臣妾剛剛說的這些,您覺著如何?這上天送給咱們的一石三鳥機會,若是還不懂珍惜利用,豈非成了傻子?”西風得意的看著江晚,好半晌,才見他長長舒出一口氣,喃喃道:“你……你說的可都是真的?會有這樣的好事嗎?朕怎麼想,怎麼都覺著像是做夢似的呢,西風,你打的主意也未免太美了吧?”
西風笑道:“主意雖美,實現起來卻也是艱難,皇后姐姐那裡,我還要好好想個主意,看看怎樣讓她消失的不著痕跡,令人不起疑心。還有哈圖,他必須要成為漠北的可汗,這一系列的好處咱們才可以得到,不然也只是空口說白話罷了。”
江晚這時候已經恍然大悟,拍著腦袋道:“難怪……難怪你要他三年之內成為漠北可汗,不然這事兒就免談。沒錯沒錯,只要他登上可汗之位……嗯,西風,這真是於國於民都有大利的好事兒啊,難為你這腦子,怎麼一下子就轉過這麼多彎彎來。哦,難怪你說如果他需要咱們的幫助,也要盡力幫忙呢。嗯,不錯,若是讓先生知道你的想法,定然要贊你了。’
“唉!也不知爹爹如今在江南怎麼樣?揚州城處處兇險,但願他和沈大人能夠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早日肅清揚州官場。”提到柳明楓,西風不免又擔憂起來。江晚著實寬慰了她兩句,才讓她露出笑容,一邊道:“好了,不說爹爹了,臣妾還要好好想想怎麼辦皇后這件事情。第一緊要的,自然就是讓她這半個月省親回府一趟。”
“這還不容易,朕下一道旨意不就得了?”江晚笑著搖搖頭,卻聽西風道:“這怎麼能讓皇上下旨?也太著相了,皇上每日裡政事繁忙,還要修煉和做木工活,怎麼會忽然關心起皇后沒回過孃家?這讓有心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漏洞啊。不過我猜,太后那裡未必肯放行的,所以最後還是要皇上出面,只不過不是由皇上下旨,而是由皇后姐姐請旨,這一來,就合理多了。即便太后有心拿把柄,也找不出來,嗯,最好是皇后姐姐的家裡人忽然生病之類的,那就更合情合理了。”
“行,這些明天再議,先歇息吧,你剛剛受了驚嚇,要好好睡一覺才行,要不要讓香桔端碗安神湯過來喝了?”江晚攬著西風的肩膀坐下,親自替她將外面華麗累贅的宮衣脫下,卻聽西風笑道:“我受了驚嚇?皇上看臣妾可是個受驚嚇的模樣?若說驚嚇,我這一生倒也經歷過幾回,比剛剛危險十分的也遇到過呢,現在早已是處變不驚了。”一邊說著,就對外面喊道:“香桔,端兩碗湯圓過來,有些餓了。”
香桔和小於子在外面站了半日,都不知道皇上娘娘究竟在裡面做什麼,論理這個時辰也不該是行歡愛之事,再說行歡愛之事,自己和香桔也都是在外間,只關上裡面的隔斷門就行了。如今怎麼卻把兩人攆到廊下了呢?正疑惑擔憂著,就聽西風在裡面叫上兩碗湯圓,兩人這才放下心,連忙進來伺候,不提。
且說第二日一大早,因為朝堂上近日無事,所以西風也就沒去御書房,江晚看看摺子,無事的就先壓著,若真有必須要辦的事情,他想便趁中午回明漪殿的時候拿回給西風看。因此西風起身後,便先到照月軒處理了一下宮中事宜,接著又來到泰和殿。
皇后因為昨日的信,一夜也不曾閤眼,自己在榻上翻來覆去左思右想,一會兒只覺甜蜜欣喜,沒想到心上人竟沒有忘記自己,三年後果真找來,甚至不惜為自己派人闖皇宮。一會兒又覺悲從中來。暗道你遵守誓言又如何?早已物是人非了,我不能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