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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羅約爾?波納比一樣,儘管他的判斷力告訴他根本沒有人會想起他。

羅約爾的妹妹朱麗葉說,她有時也聽見過那樣的聲音,讓她去幹壞事。

壞事!羅約爾笑了,朱麗葉是那種連只小蟲子也不忍心傷害的人。

為什麼那聲音要讓你幹壞事呢?羅約爾問。朱麗葉十分嚴肅地回答,因為我們受到了詛咒。我們的姓。

詛咒?就像殭屍的詛咒那樣?羅約爾忍不住笑了,這樣的談話太荒唐了。完全沒有詛咒這回事。去問問錢德勒。問問媽媽。

朱麗葉固執地說,羅約爾,我只能聽見那些聲音在說話。但是我聽不清楚說的到底是什麼。

好吧。羅約爾根本不相信什麼詛咒。但是,錢德勒,全家人的主心骨,他卻相信。

然而,羅約爾還是加快了腳步,好像他此刻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地而不再四處遊蕩一樣。頭頂的那片天空顏色很淡,如同漂白過一樣。太陽光照射下來,炎熱而蒼白。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溶化。斜斜的陽光暗示著現在正值秋季。在尼亞加拉峽谷附近,空氣總是陰冷潮溼;但這裡屬於內陸地區,草地上升起一股芳香腐朽的泥土味。羅約爾停住腳步,閉上雙眼。這種味道讓他想起了——煙?帶甜味的科羅納雪茄。羅約爾不抽菸(阿莉亞反覆給他的孩子們灌輸這樣的思想——吸菸是個惡劣的習慣,比吸毒強不到哪裡,她為自己的這一舉動而自豪)但是有時和那些比他年長的做投機生意的人一起在市區閒逛的時候,羅約爾也嘗過他們遞的煙。他被嗆得直咳嗽,眼睛燻得不停流淚,於是他決定再不抽雪茄。儘管如此,菸草那股重重的泥土味還是吸引著他。

想到明天就要結婚,一股性衝動自羅約爾的大腿根部升起。明天,他就要第一次和坎德西睡在一張真正屬於他們的床上,並和她一起度過整個晚上。

一條狹窄的石子路一直通向進入墓地中心的大門那裡,門沒有關,但是如果沿著這條路向前,走著走著就會突然發現前面沒路了。這裡有許多排墓碑,死者都生於20世紀初,死於40年代到60年代之間。現在已經是十月,但今天卻熱得出奇。陽光燦爛,沒有一絲風。很難感覺到尼亞加拉大瀑布離這兒還不到兩英里。

羅約爾發覺,這墓地也和城市一樣。這裡繼續著生前的那種不公平。大多數墓碑都是用石頭建造的,風吹日曬,上面沾滿了黏鳥膠,而有些墓碑則是用花崗岩或大理石建造的,氣勢宏偉,造價昂貴,墓碑的正面刻著碑文,光亮無比。這裡無疑是一塊基督教的墓地。到處都是宣揚死亡的愉悅、宣揚天堂的碑文。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① 還有,這天我將與你同在天堂。

基督教徒真的相信人死之後可以復活嗎?這對羅約爾來說一直是個謎,坎德西總是結結巴巴給他解釋這個問題。

阿莉亞總是輕蔑地說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上帝,可是她還說——“上帝確實在看著我們。”但是這隻會讓人類的處境更糟。因為上帝非常狡猾,不可預知。如果用賭博那些術語來說,就是上帝把好牌全抓走了。上帝把握著這場牌局。這場牌局就是上帝。不必奢望瞭解上帝或是他的打算,但是他卻一直在這裡,所以必須小心謹慎。如果什麼時候,有一場如同流感的宗教狂熱征服了阿莉亞,她也許會讓孩子們陪著一起去教堂,但大多數時候,她鄙視這種迷信的——懦弱的——行為。

黑衣女人(3)

在尼亞加拉大瀑布這裡,有個這樣的笑話:誰需要地獄?我們有愛的運河呢。

羅約爾伸長脖子,看著石頭做的十字架上那個十英尺高的耶穌。十字架上還有個麻繩和稻草搭成的鳥窩。耶穌的頭部造型很漂亮,一副勝利的表情,儘管上面到處是荊棘。我必復活。羅約爾打了個寒顫,這裡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他很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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