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好了,你學著動點腦子好不好!”沈涵秋挺不耐煩的翻翻白眼,加快游水速度。遊過先前被水刀攻擊的地段後,她潛到水底找到一處漩流,順著漩流的走向在水底潛游。
約摸過了兩個時辰,漩流消失,她浮上水面,看到一片開闊的水域,歡快的笑容重又回到她的臉上,白狐才敢問:“尊敬的魔法師,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走回頭路。”
朝著前方停泊著一艘漁船的淺水灣游過去的時候,心情已好轉的沈涵秋才告訴白狐,水刀應該是追兵中修真者發出探測她方位與距離的,因為他們沒膽在水下長距離追擊她,發出水刀重點在探測不在傷敵,這也是水刀攻擊力不強的原因。當他們測出她游出的距離,再結合大致的地形,就能判斷出她會從哪裡出去,然後他們就搶先佈下天羅地網等著她。
白狐仍是一臉的迷惑,沈涵秋接著告訴它,到達桃花谷,她發覺那裡簡直就是個天然的甕,很適合她的對手們來個甕中捉鱉。她可不願當那隻鱉,想到來路上的漩流,就設計好要從這裡暗渡陳倉,只是因為不知這條水路有多長,所以在桃花谷休息一夜。
“那麼現在就是白猩猩當了那隻鱉了嘍!”
“應該吧。”沈涵秋努力裝出不在意的樣子,只是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沒法自然,在到達淺水灣的漁船之前,她都沒有再開口。
停泊的漁船,成色尚可,主人家是位又聾又啞的老人。從老人打的手勢中,得知這艘船是老人替人看管的,可租可售,只需管飯,老人可以隨船幹煮飯燒水帶划槳所有船上的活,沈涵秋非常滿意,很乾脆的給了一片金葉子,用作租船之資。
老人咬了金葉子一口,渾濁的眼突然就亮了許多,顛顛倒倒的上岸將金葉子交給離岸不遠的茅棚外的老婆婆,便勁頭十足的開船了。
“鬼船開走了!”水邊柳下釣魚的兩個娃娃看到船離岸,又叫又跳的不知興奮個什麼勁兒。茅棚外的老婆婆收好金葉子出來,邁著小腳,顫巍巍的朝著他們邊跑邊罵。
沈涵秋用手勢比劃著問老人是否這艘船有什麼鬼故事,老人臉色突變,頭像搖破浪鼓。不願意讓白狐像強盜那樣盜取老人的意識,沈涵秋仍用手勢表明自己純粹是對鬼故事感興趣,絕非出於害怕,也肯定不會中止這次租船的交易,老人這才放鬆戒備,將這條船上發生的一系列離奇故事,用所會不多的文字蘸水寫在船板上,並輔以手勢比劃,讓她明白了個大概。
這艘船建成的時間很久了,老人還是小娃娃的時候就建好了,在他漫長的一生中,就跟這艘船為伴,船上出過十三件命案,他卻安然無恙,所以最初還被疑心為是他謀財害命,幸虧神捕白三春為他洗清冤屈,證明是這片水域裡的怪魚所為,他才沒被官府定罪,但是本地百姓卻始終將信將疑,說這片水域上討生活的又不止他這一艘船,怎麼別人的船都沒事,就他這艘船出事?
沈涵秋沒有用手勢比劃,直接對老人說:“其實這艘船是爺爺您本人的,是不是?”
“是的。”
老人竟然清楚的回答了,白狐叫道:“他不是又聾又啞麼?”
“爺爺被人誤會多年,又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願意與人交流也在情理之中。”
“唉!”
老人一聲嘆,與眼中流下淚水,令得沈涵秋心裡沉甸甸的,不由得罵道:“該死的白猩猩,送佛送到西都不懂,既然查清楚是怪魚害命,就該將怪魚捉住,並將這艘船吸引怪魚的原因找到嘛!”
“白神捕很為小老兒費心了,花了七天七夜的時間捉怪魚,但那條怪魚竟像是通靈,知道白神捕厲害,自從最初露了行跡,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後來,這片水域被城裡的大財主買下來養珍珠,小老兒的船不能打魚,又攬不到行船的活,停了有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