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這很重要嗎?”她問。他想了想,點點頭。
“高拓是個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人,他生來就屬於黑暗、冷酷,從小他就受著非人的訓練,每時每刻都掙扎在死亡線上,在生與死之間徘徊。一個出色的殺手或是毒嫋,這就是他的目標,所以他不能有一絲的感情,這是黑道上的規矩,而他也做到了。可是三年前,他突然被安排進了警隊,這對他來說極富有戲劇性,生命在他面前儼然成了笑話,一個由黑道陡然轉入白道的人,而且還是一份如此正義的職業。是不是很可笑?
“為什麼要說這些?”夏成成靜靜地聽著,老實說,並不十分震驚於高拓的身世,高拓曾經是什麼人,在她心裡並不是十分重要的一件事情。
“我想告訴你,高拓是無情的,就算是此刻對你動了心,可那分感情很脆弱。你也看到過,他並不像你想象中的堅強,尤其是對感情,退縮、恐懼、懷疑、不確定!他習慣於本能地保護自己,卻不懂得如何愛護你!”
她一愣,他的話也許有幾分道理:“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是!正因如此——才錯過了!”他注視著她,神情嚴肅認真,許久,他才退到床裡,緊閉著眼,輕輕地說:“我無意要造成任何誤會,成成!如果有什麼事,我也是出於無意的,你能不能原諒我?”
“什麼?”她一愣,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他睜開眼,看了她一會,才重重地吐了口氣:“高拓回來了,一直坐在外面!”她又是一怔,更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站起身。
這才注視英雄不知何時已離開房間了,房門緊關著,還上了鎖!開啟門,心裡隱隱然感到了不安。
高拓確實坐在沙發裡,此刻正默默地抽著煙。他的臉色鐵青,眼底有著怒意。
“怎麼了?”她笑著坐在他身邊,歪著頭注視著他。他默默地轉過頭,用他那冷得刺骨的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眼裡有著深深的恨意。她一怔,笑容凝結在唇邊,那一眼讓她心寒,他在氣她嗎?為什麼?
高拓站起身,往樓上走去,她一驚,奔過去抓住他的手臂。
“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要生我的氣?你到底是怎麼了?”她焦急地問,這樣的高拓讓她害怕。
他想也沒想地拂開她,冷冷地道:“滾開!”
又叫她滾?她踉蹌著倒退好幾步,樓梯的扶手擋住了她的腰,她這才站定,腰被梗得生疼,怒氣沒來由地也衝了上來:“你為什麼動不動就發火,莫名奇妙叫我滾,你以為你是誰啊?誰給你權利這麼做了,你就這麼肯定我沒地方可去嗎?走就走!你這個莫名奇妙的神經病!”她大吼著,吼完便一轉身,往房間衝去,眼前人影一閃,高拓很快截住了她。
“我莫名奇妙?是!我莫名奇妙!被你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勾引住了,騙得團團轉,我神經病!竟然驚喜地以為你在愛我。夏成成!
他怒瞪著她,咬牙切齒地捏著她的手臂,痛楚擴散著她的四肢百骸,她想她的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突然他又厭惡地一把把她推開,推得用力、無情。她登時不由自主往玻璃門衝去,開啟的玻璃門就在她的額頭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他的話更讓她心痛、震驚。“不要把我當傻子,你和蕭和眉來眼去,今夜又被我撞見!你還擺出這麼一副無辜的面孔!”他大聲吼完,便不再理會她,怒氣衝衝地衝上樓。
她怔怔地坐在那,感到莫名奇妙。被他撞見?撞見什麼了?蕭和從夏成成的房中走出來,她想她的額頭已經流血了,看到她,他馬上吃驚地道:“天哪!他打你了嗎?這個混蛋!成成!你沒事吧!”她被動地搖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故意進我房間的,是不是?門是你故意鎖上的,是不是?是你故意讓高拓誤會我的,是不是?”他一愣,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