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與他爭辯這個問題,拉高被褥,將自己頸部以下遮的嚴嚴實實,這才喚道:“我的衣服呢?”
楚略從榻邊取了乾淨衣服過來,柔聲道:“我一早便用溫水給你身上擦浴過了,昨日那件衣服上沾了泥水,所以洗了,你換一套穿可好?”
君浣溪一眼瞥見那衣衫的花色,搖頭道:“這件是被樹枝刮破了的,不能穿。”
“我方才幫你整理衣物,已經補好了。”
哦,好生賢惠的男子!
君浣溪看他一眼,想到這段日子令得自己食指大動的飯菜,不由笑道:“似乎弄反了呢,這中饋女紅之術,我一竅不通,你卻是樣樣在行。”
楚略淡然一笑:“也沒什麼,我與師父在這裡居住多年,這樣事情自然該我來做,起初也是不會,慢慢就好了。”
“那個……”君浣溪看下窗外的天色,咬唇道:“你出去,我要起身了。”
楚略雙手撐在榻上,俊臉湊近,笑意加深道:“我不必迴避了吧,你全身上下,我哪一處沒有看過?”
“楚略!”君浣溪氣急敗壞低吼,小心撐坐起來,恨恨道,“你別以為……我……其實有法子治你……只不過……不過是……”
“溪,別生氣,我只是逗你而已,我太開心了,真怕是在做夢--”楚略大手過來,將她連人帶被一把抱住,輕輕圈在懷中,低喃道,“溪,你說,我楚略何德何能,怎麼會有這樣好的福氣,能夠跟你在一起……”
“傻子楚略……楚略……略……”靠在他堅實的胸前,傾聽著那有力的心跳,滿心都是歡欣雀躍。
夜裡枕臂入睡,一覺悠然,好夢到明;清晨喚名醒來,平安喜樂,無憂無慮。
自己所要的幸福,原來如此簡單。
相擁片刻,想到那中間大屋之人,方才鬆手問道:“太子醒來沒說什麼吧?湯藥服下沒有?”
“我告訴他你有些風寒症狀,需要好生休養,不能同屋服侍,他很關心你,讓我們好好照顧你。”楚略說著,順勢將她放倒在榻上,溫言道,“我一早起來煎了藥,已經喂他服下了,你不用擔心,昨晚累著了,再睡一會吧,我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人來打攪的。”
君浣溪全身痠軟,此言正中下懷,只笑道:“有你在,我睡不著。”
楚略無奈嘆道:“可是我捨不得走開,怎麼辦?”
“我也沒要你走啊,你陪著我說說話吧,我正好有事問你……”
“問吧,我聽著呢。”
君浣溪想了想,直言道:“就在你們走後第四日,你師父,裴老先生回來過。”
“師父?”楚略驚得站起,急聲問道,“他說了什麼,可有對你不利?”
君浣溪搖頭道:“他似乎對你效忠陛下十分不滿,揚言要將你抓回來,沒停留一會就離開了,估計你們在路上錯過了。”
楚略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坐回原位道:“我回來是走的大道,師父卻愛走小路,也許真是錯過了。”
見他似乎並不願提及這位授業恩師,自己也不是喜歡刨根問底之人,儘管心有疑惑,也不再問,蹙下眉,又轉了話題道:“芩兒都跟你說了什麼?莫不是將我的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得一清二楚了?”
“芩兒和我一樣,從來言語甚少,怎麼可能如此聒噪?”
楚略得意笑了笑,道:“說來也巧,我那晚迷糊中摸到你脖子上的玉牌,也不知是什麼物事,無意識給扯了下來,一直帶在身上,這個你當時不知道吧?”
她當時也是昏昏沉沉,當然不知道,事後時間倉促,只來得及為他套上長褲,卻無暇穿好上衣,更不用說去檢查他緊握的手掌,卻原來,掌中藏有此物!
難怪,他當時有個低頭檢視的動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