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拍著江月的肩頭,輕聲地求著:“別生氣了,大過年的老生氣不好!”
江月受不得蘇夢君對自己動手動腳的,身子一閃躲離開了去,本想跳上馬背就走人,可一想當著這麼多人還是不要太涮蘇夢君的面子好,便皺著眉頭問:“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先不急,進裡面了再說!”蘇夢君說著就又要來拉江月,手剛一伸出來就見江月躲避又立即收住了手,朝著江月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在江月離開趙州南下的時候蘇夢君還冒著波及的危險給江月送過行,而且當時他們相處得還很愉快。所以,江月就算現在心中再有不快也不能做得太過。不太爽地跟著蘇夢君進了府衙,江月這才昧過勁來,問他:“對了,你怎麼在祁州?”說著頓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再問:“瞧你這架式到祁州任職來了?”
“正是!”蘇夢君笑得一臉地高興。
實在是不明白蘇夢君有什麼高興的,江月癟了癟嘴,一邊往裡走,一邊問:“你把我叫來做什麼?”
“也沒有什麼,只是來祁州一瞧,見農產事務方面有多處不妥,所以找你過來幫我把把關!”蘇夢君說著就讓人去請夫人和孩子,再就是讓人上水讓江月洗臉。
江月不慣在別人家裡洗臉,但又拗不過蘇夢君的熱情,只得不情願地擦了兩把。這時蘇夢君的夫人鈺娘帶著孩子過來了,江月倒是輕鬆一些,撇開蘇夢君跟著鈺娘說起話來。蘇夢君倒也不在意,跟鈺娘嘀咕了兩句便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幹什麼去了。
“我聽我姐姐說妹妹去年去了西蜀?”待蘇夢君一走鈺孃的話匣子開啟了,一眼豔羨地望著江月催促道:“可有什麼有趣的事兒?快給我說說!”
“也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我啊就順便走了走!”江月說著就將自己路上遇著的趣事、見聞撿著合適的給鈺娘說了一些。
鈺娘聽到高興的時候總是會發表一下感慨,當說到喜事、趣事兒的時候她會說:“真真有趣!”當江月說到悲事的時候鈺娘又會擺出一副惋惜、同情、悲傷的表情說:“可憐的人。”當江月說到自己對所見所聞的態度時,她又會一臉崇拜地望著江月說:“妹妹到底是見多識廣的人,如若是我就不會有這般的見識!”
“夫人過獎了,我所會的只是一些粗鄙之物,不像夫人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據說這個鈺娘在當年可是京城裡有名的才女,當年也就是蘇夢君折了桂三王爺有意拉攏,如若不然他還真娶不到她!
聽得江月這般誇讚自己鈺娘略微地有些不好意思,隨即臉上湧出一絲哀怨來。
若是沐耀輝的方氏露出這個表情江月鐵定會追問清楚,但是她與蘇夢君本就有那麼一段兒,所以也不好問了,只當自己沒有瞧見鈺娘臉上的表情!
乾坐了一會兒蘇夢君從外頭回來,帶回來的還有劉家三爺!江月大吃一驚,隨即想到劉三爺在睦州跟自己說的事:“原來三爺的封地改到祁州來了?”
“沒錯,現如今定州、祁州、深州都是爺的封地!”劉家三爺笑著答,還做了一些補充!
江月眉毛一挑,對蘇夢君點了點下巴說:“敢情你們這是拉山頭?”
“嘿,話可不能這麼說!”拉山頭後面就是扯大旗,那可是造反的意思,縱使平時跟江月隨便慣了,這話一出還是讓劉家三爺有些緊張。
經得劉家三爺一說江月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撅了撅嘴,吐了吐舌頭,意思是自己知道錯了。
待劉家三爺坐下,鈺娘帶著孩子過去見禮,待吩咐丫環擺上茶果點心便帶著孩子下去了。
等鈺娘一走劉家三爺就跟江月說起話來,大多是問江月沐春陽的傷情,再問了一下回來時的情況,聽江月說回來走的水路便又細問了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