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些,連連地對郎中說了數聲謝謝,再拿出錢來給了診金,然後還吩咐勞大:“藥就去先生的鋪子裡去抓吧!”
“是!”勞大輕聲地應著。
江月點了點頭,然後讓勞大送郎中出去,待他們一走江月嘴上就罵了起來:“混蛋小子,平時教你的你都扔到哪裡去了?叫你出門少跟別人結怨你就是不聽,現在挺在這裡就好受了吧?你給我等著,等你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沐春陽其實早就醒來了,只是聽見江月聽得厲害才沒有睜眼,這會兒聽江月又罵了起來便忍不住了:“那我還是不醒的好了!”說完悶笑起來,可一笑又扯動了傷口只得咧著嘴停住笑。
聽見聲兒江月猛地瞪起眼來,只是將沐春陽看了許久才敢相信,驚喜地衝上前就連著問:“你醒了?哪裡疼?哪裡不舒服?”
“鐵嘴雞,我餓了!”沐春陽咧了咧乾裂的嘴唇又嘟啷:“也想喝水!”
一聽沐春陽想要喝水江月連忙轉身倒了一杯水過來,小心翼翼地將沐春陽扶起來,然後將水給他喂下。
喝下水後的沐春陽轉著頭看了看屋子,嚕著嘴朝躺在榻上無人問津的於灃問江月:“於灃怎麼樣了?”
“你管好你自己吧,都傷成什麼樣了還有心情管別人!”江月嗔怪著就要扶沐春陽躺下,只見沐春陽搖頭便將被子往高里拉了拉。
“他可不是別人,要不是他我估計就活不到現在來跟你說話了!”沐春陽見江月一心一眼的只有自己很是高興,但同時覺得對不起於灃,便伸手推了推江月低聲地求著:“也去給他喂點水吧!”
聽著沐春陽這語氣江月氣就不打一處來,瞪著沐春陽叫道:“你當我是什麼人呢?我會不管他嗎?剛才郎中說了,他的傷可比你的傷輕多了!”說著江月又把睛睛一瞪,罵道:“我說你小子那麼笨呢?雖然說兄弟之間要講道義,可你也要瞅瞅自己的幾斤幾兩啊,自己都救不了自己,還要去管別人!現在好了,差點兒連小命都丟了,你滿意了?”
“你別瞎說。”沐春陽低吼一聲,又看了江月一眼,嘆了一口氣輕聲地跟江月說:“若不是兄弟道義我到這會兒就真成‘物體’了。”說著沐春陽就伸出手拉著江月:“你知道於灃的肚子上的那一刀是怎麼得來的嗎?”江月心中隱隱地明白了,不過還是搖了搖頭,沐春陽笑了一下,然後捏著江月的手說:“那一刀本來該是捅到我背心的,是於灃為我擋掉了這要命的一刀!”沐春陽說著就不再往下說了,只是睜著兩隻黑亮亮的眼睛望著江月。
“看你說些什麼話!”江月皺了皺鼻子,嬌嗔著又將沐春陽扶著躺下,然後到了桌邊,一邊倒水一邊抱怨:“這小子雖然平時沒少氣我,可當著我也把‘姐姐’掛在嘴邊,我就是衝這一聲‘姐姐’我也不會不管他啊!”說著就扶起於灃把水給於灃喂下,回來後本想再跟沐春陽說兩句話,但見他精神不大好便也不再問了,掖了一掖沐春陽和於灃的被角,然後就出了房來。
到了門外見著勞大江月才記起一些事情,滿是懊惱地跟勞大說:“我這腦子真的不管用了!”說著就請勞大到了邊上,然後再跟他吩咐:“你現在去幫我辦幾件事,先帶些東西去睦州府衙,跟睦州知府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這一次他雖然沒有幫上什麼實質性的忙,但我還是謝他,你幫我代他道一聲謝。然後你再辛苦一些,再去張將軍那裡去一趟,這次是我失禮了,竟連一聲謝都沒有說就讓他走了,實在是很不對。”
“好,我去辦!”勞大應著,看了看江月問:“要不要從杭州調些人手來?”
“不用了,他們兩個有我看著就成,就算是要人手也可以在睦州現找!”江月擺了擺手,沉吟片刻後再說:“那個跟我一道去城南的高個子現在在哪裡?”
“被睦州知府叫到府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