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臉色也沒有緩和一下,依舊陰沉著臉緊緊地抓著江月,生怕他一鬆手江月就會跑了似的。直到馬車來了抓著江月胳膊的手才鬆了一些,但卻沒有丟開,而是直接扶著江月就上了馬車。
馬車頭裡有一個坐的地方,江月上了馬車坐了過去,剛一坐下卻見蘇夢君爬上了車,她忙說:“我絕對不會半路下車,你不用送我了。”
“你既然這樣說,就有這個想法!”蘇夢君盯著江月說,不等江月再開口便對車外的車伕說:“啟程!”他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一聲鞭響,接著馬兒嘶叫了一聲,然後馬車就動了。因著馬兒吃疼馬車啟動時有些猛,江月被晃了一下,其實這並不是很嚴重,但那個蘇夢君就伸出了手將江月給扶住了。
江月很不自在挪了挪身子卻換來了蘇夢君帶著怒意地低吼:“你好好坐著不行?非要摔著才甘心?”
聽著這語氣江月就說不出話來了,僵硬地挺著奇怪的姿勢等著蘇夢君火氣消。
馬車行了差不多半刻鐘蘇夢君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江月連忙挪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卻又惹得蘇夢君說:“你就不能消停些?”
這下子江月被惹著了,蹭地推開蘇夢君坐得遠遠地,說:“我骨頭都快硬了!”
江月這一通鬧蘇夢君倒是笑了,他往車壁靠了靠笑看著氣鼓鼓地江月,饒有意味的地說:“這時候生氣的模樣又跟外人惹著你不一樣!”
“你也不是我的內人!”江月想也沒有想就脫口而出,聽到蘇夢君的悶笑她才覺得自己話說得不對,頓時臉紅不已。為了掩示尷尬江月扭過了頭,不再看蘇夢君一眼,這倒讓接下來的路程少了一些狀況。
府衙與江月的住處本就不遠,若是平時也就一刻鐘的車程就到了,今兒是因為下了雪路滑不好走才多了些時候,但也只多走了半刻鐘而已。
到家了江月從車裡跳了出來,蘇夢君也在她的身後跳下了馬車,江月轉身笑著跟他道別,卻不想他來了一句:“我餓了。”說著就繞過江月直接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
“你餓了就到我家白吃白喝?”江月憤憤不平地在後面握緊拳頭,可到底還是沒有把那拳頭落在蘇夢君的背後,吐了一口濁氣跟著進了門。
小梅彷彿早有準備,端出來的飯菜並未少蘇夢君的,這讓江月很抑鬱,讓她更抑鬱的是蘇夢君吃了飯後還不走,竟一頭歪在江月書房的榻上睡起午覺來。看著呼滋大睡的蘇夢君江月真的很想將拖到外頭胖揍一頓,後來一想,好歹人家是個五品老爺,多少還是得給留些面子。
書房被人佔了,江月也沒事做了,想要去找小梅學學針線,可恨那個沐安竟那沒有眼力見窩在屋裡不出來!咬咬牙,江月決定絕對不能跟這些人妥協,找來鋤頭,往肩頭一甩從正房右邊的過道到後園去了。
到了後園江月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話說在這臨城裡也就只有自己才有這麼好的命了。人家咬乾菜的時候自己還能吃到美味的新鮮蔬菜,可不就是好命?
掀開大棚的門,看見裡面花花綠綠的蔬菜,江月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縫。輕輕地撥開大白菜的葉兒,將用將鋤頭伸到根部小心翼翼把根部的雜草鋤掉。
“呃……”許是久不幹這種精細的活兒,手上力道沒有掌握好,一鋤下去將旁邊的一株小白菜給勾掉了,江月大為心疼,想要栽回去,哪知拿起來一看,竟把根給剷掉了。癟癟嘴,江月將它往路邊一扔,說道:“好吧,你既然這麼急著讓我吃你,那就把你算到晚上的菜譜裡去吧。”
事情總是這樣,有了第一次就不愁沒第二次,縱然江月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但是還是有很多小白菜被她不停地剝奪掉生長的權利。
待一壠白菜的草鋤完,被她“誤殺”的小白菜足以做一大盆了。
江月做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