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像春生的野草可怕的啃噬他的心。是他疏忽了她,他把加諸在她身上的意外苦難看得太膚淺,忽略了她強顏歡笑下的驚懾和沉痛。
“別走!”他扳住椅面的手痙攣著,明顯的血管浮凸,激越的跳動。
“走?”她眩惑的重複,“我哪裡都去不了了,不管……哪裡——”她瑟縮,眼瞎了,就跟斷腿斷腳一樣,能去哪裡?
困難的嚥下徹骨徹心的痛楚,獨眼龍咬牙。“你不可以退縮到那個我追不去的世界,不許不許!那日,你在修車廠不是要把快樂分給我,如今呢,你想食言而肥了是吧!你要我快樂,卻把我快樂的源頭扼殺掉,你太沒良心了,你好殘忍哪,怎麼敢甩下我,箏,給我時間,我會用盡一切力量把光明還給你,相信我!”
對他撕裂心肺的低吼,任箏瞪大了眼珠,神情宛如作夢,很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