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嘯道:“有三個少林派中人,兩個僧侶,一個俗家弟子,三人的年紀都不太大,也都不識得老夫,不過,聽說少林寺中有幾位主事的首腦,將於明午之前趕到。”
王修道:“還有些什麼新到的人物?”
呼延嘯道:“這要問公孫成了,我一向很少和武林同道往來,識人不多,再者,我又改了裝束,濟濟群豪,有什麼人會注意到我這個糟老頭子,我也賴得和別人搭訕,唉!我當年在江湖獨行其是,黑、白兩道中人物,我是一向都不賣賬,得罪了好多人,連我都已記不清楚,生恐一旦身份洩漏,只怕先要招來甚多麻煩。”
王修微微一笑,轉過話題,道:“我們離開鎮江之時,藍天義還在那裡,除非他們也有巨雕可乘,十日之內,還無法趕到此地,強敵突襲之事,倒似不用顧慮,只是,在下感覺到這些黃山聚會之人的身份,似是太過複雜,倒是不得不小心一些了。”
呼延嘯道:“兄弟也早有此慮,這件事,你要好好和公孫成談談,他邀些什麼人?”
王修道:“怎麼?你連公孫成也沒有會談過麼?”
呼延嘯笑道:“那公孫成,倒似是有些個聰明,對兄弟似是很注意,但兄弟卻一直在避免和他們多談。”
王修道:“武林之中,有誰不知鳥王呼延嘯永遠穿著一襲彩農,此刻你驟換一襲青衫,又經易容,就算兄弟,如非聽到你們叔侄的談話,連我也無法認得出來。”
呼延嘯神色一整,肅然的說道:“王兄,兄弟有一件事,想鄭重情託王見。”
王修道:“呼延兄說的如此鄭重,那必定是一件十分重大的事了,但不知小弟能否辦到。”
呼延嘯道:“說起來,倒是簡單得很,兄弟這番童人江湖,既無爭名奪利之心清,亦無逐鹿爭霸之願望,鳥王二字在武林中的聲譽,兄弟已經是很滿意了。”
王修接道:“這個我知,嚇延兄這番童人江湖,完全是為了江湖大局,武林正義…、……”
呼延嘯呵呵一笑,接道:“題目太大了,兄弟擔當不起。”
目光一掠江曉峰,道:“兄弟這番倒叛藍天義,不求聞達於江湖,甘願以餘年出生人死,都為了我這位賢世侄,鳥王呼延嘯的名號,兄弟亦不願再讓人知曉,從此之後,我將以江賢侄的老僕出現江湖,易名江嘯……”
江曉峰吃了一驚,急急說道:“這怎麼行,叔叔豈不要拆殺小侄了麼!”
呼延嘯微微一笑,道:“這個你不用多慮,一則,為叔的在江湖上結仇太多,如若以真實姓名,鳥王的身份出現,將會給你招來了無盡的麻煩,再者,藍天義殺我之心、亦重他八十倍,如若此訊傳出,藍天義必將傾盡所能的追殺我……”
哈哈一笑,接道:“王兄不要誤會,藍天義雖不懼我的武功,但他卻對我役鳥之術,有些頭疼。”
王修神情凝重的點點頭,道:“呼延兄說的不錯,如若能使烏王隱於幕後,對武林大局更是有益無損。”
呼延嘯道:“世人都知我喜穿綵衣,一旦我換去衣衫,再稍經易容,大約還不致被人瞧出。”
江曉峰道:“天下之人,都知道只有叔叔一人善於役烏。只要看你移動鳥群。豈有不被人猜知身份之理?”
呼延嘯笑道:“如非必要,為叔從此不役烏,而且,我也要把役鳥之法,慢慢傳授於你。”
江曉峰造:“這叫小侄心中如何能安?”
王修正色道:“江世兄,呼延兄這等作法,用心至為良深,你只要能夠體會到他的深恩愛心,那就夠了。”
呼延嘯笑道:“我只要能夠看到你成名武林,受人敬仰。那就是我最大的快樂,而且,如此一來。立時就可避去我和少林寺中衝突的可能。”
王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