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人室內坐吧!”
方秀梅緩步行人室中,流目四顧,只見這座臥室,佈置的十分清雅,白綾幔壁,滿室瑩潔,除了一張梳妝檯,一架衣櫃之外,就是一張棕榻,和座錦墩,佈設可為簡單,但奇怪的是竟有一幅山水畫掛在棕榻對面的壁間。
那山水圖畫並非出自名人手筆,但老松蒼勁,山峰疊翠,流瀑濺珠,幽谷深遠!意境甚高,只是掛在一個少女的閨房之中,有些不倫不類。“
藍家鳳伸手一拉錦墩,道:“方老前輩請坐。”
方秀梅微笑落座,道:“姑娘這房中佈置的好生雅潔。”
藍家鳳道:“晚輩生性流懶,簡單些容易收拾。”
方秀梅笑道:“其實以姑娘之美,實在也用不著綠葉託襯,就是那茅舍竹籬,姑娘也能使它放光生輝。”
藍家鳳垂首說道:“老前輩取笑了。”
方秀梅道:“話到是出自肺腑,只可惜紅顏多乖運,太美的女孩子,大都是際遇坎坷。”
藍家風道:“晚輩並非紅顏,卻也是命運多乖。家母重傷臥床…”
方秀梅接道:“令堂有姑娘這樣一個孝順的女兒,縱然是身受重傷,也不難求得靈藥。”
藍家風臉色一變,道:“老前輩此言何意,晚輩無法瞭解。”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目下情勢緊急、我沒有太多的時間,旁敲側擊,和姑娘多談。”
藍家風道:“老前輩有什麼教言高論,明說最好。”
方秀梅道:“既是如此,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語聲一頓。道:“藍姑娘認識血手門的公子麼?”
藍家鳳未想到方秀梅竟是這般單刀直人的問法,不禁一呆,道:“見過一面…”
方秀梅接道:“只怕是不只一面吧!”
藍家風道:“老前輩語中含刺,晚輩難解用心。”
方秀梅道:“我們都是令尊令堂的朋友,一切作為都為了令尊、令堂,也為了姑娘,因此,我希望姑娘心中不要多疑。”
原來,她已發現藍家風目光中神芒閃動;殺機隱起,恐她惱羞成怒,翻臉動手。
藍家風冷冷的說道:“老前輩語氣不善,若有所指,晚輩倒望老前輩明說內情,如是老前輩無暇見教,那就請便,晚輩倒也不便勉強。”
方秀梅心中暗道:這丫頭外和內剛,若再和她相持下去,只怕難免要鬧到動手一途,倒不如直接說明,看她反應如何?“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藍姑娘昨官和血手門中二公子在荒祠殿中相見,可有此事。”
藍家風臉一陣白,一陣紅,顯然內心之中,正有著劇烈的衝突。
良久之後,藍家鳳道:“老前輩看到了?”
方秀梅道:“如是我沒有看到,怎敢如此胡言亂語。”
藍家鳳突然間變得十分鎮靜,緩緩說道:“老前輩既然看到了,豈不是多此一問麼!”
方秀梅看她瑩晶的雙目中,神芒如電,嬌美的粉臉上,如罩寒霜,心中暗道:看樣子,如是處理不好,想出此室,還得大費番手腳了。當下說道:“昨夜中,目睹姑娘和血手門中二公子會晤的人,並非只我一個……”
藍家風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眨動了一下,道:“還有什麼人?”
方秀梅道:“餘三省。”
藍家鳳道:“袖裡日月。”
方秀梅道:“除了餘三省和我之外,還有一位是‘金蟬步’的傳人”
藍家鳳受到的驚駭,似是大過聞得她會晤血手門的二公子的震驚,呆愣了良久,道:“那人是何模樣?”
方秀梅道:“我沒有見到他,但據那餘三省說,他和姑娘一般,全身裡在一片黑衣之中,無法看清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