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福突然一瞪雙目,兩道森冷的目光,緩緩掃驚了庭院中的花木一眼,道:“馬兄觀察人微,老夫極是敬眼,只可惜,馬兄未能當時飛身而上,檢視一下,以致給了他可乘之機。”
黃袍大怪淡淡一笑,道:“兄弟初到此地,行事不能太過莽撞,未得藍兄的應允,自行飛身檢視,萬一那是藍兄安排的暗樁,豈不是要兄弟鬧一次玩笑麼,”
藍福略一沉吟,道:“馬兄說的也是,此事實也不能責怪馬兄…”
語聲一頓,接道:“就老夫檢視所得,那橫匾之後,確是有人藏過,而且痕跡猶新,顯然那人離開不久,極可能就在昨夜之中。”
羊白子道:“兄弟入莊之時,曾見巡行腹壁之內的武士牽有幾頭藏犬,藏犬耳目嗅覺,靈敏無比決不致讓人混人,也許是看守莊院中人所為,藍兄最好是先查清。”
藍福點點頭道:“羊兄言之有理,兩位一夜奔走。也該回房去休息一下了,老夫相信,如是真有人混了進來,此刻還未離開,還不難查得出來。”
羊白子道:“老管家可要我們兄弟幫忙麼?”
藍福道:“不敢有勞兩位,兩位請回房休息吧!”
羊白子四顧了一眼,道:“過了午時之後,藍大俠就可趕到,老管家最好能在午時之前,把此事變個水落石出。”
藍福點點頭,道:“兩位放心。”
乾坤二怪不再多言,緩緩轉身而去。
藍福日睹兩人去遠,重又飛上橫匾,仔細的檢視了一陣之後,再行飄身落地,沉聲喝問道:“有人麼?”
左側廂房之中,一個黑衣大漢應聲而出,欠說道:“小的梁七,恭候吩咐!”
藍福揮揮手,道:“請副總管來。”
架七應了一聲,急急轉身而去。
藍福揹負雙手,站在大廳門口處,初升旭日照射下,把藍幅長長背影,映印在大廳之中。
片刻之後,梁七帶著一個三十左右,身著黑衣,背插單刀的大漢,急奔而來。
江曉峰微微側臉望去,只見那人正是夜中執燈現身的副總管。
那副總管對藍福,似是有無比的敬畏,又是抱拳,又是欠身的說道:“見過總管。”
江曉峰恍然大悟,心中暗道:原來藍福兼任這莊院的總管,難怪這在院中只有一位副總管了,看起來,藍天義一切陰謀計劃,藍福都參預其事,如能設法生擒了藍福,當可從他口中知曉不少隱密。
藍福也不還禮,冷冷的說道:“陳貴,你知罪麼?”
陳貴全身一顫,道:“屬下知罪,不知犯了什麼律條。”
藍福道:“你身為副總管,兼理總管之責,下轄三十六位武士,藏犬四頭,竟然連一座小小莊院,也不能守護機密。”
陳貴只覺背脊上升起一股涼意,冷汗涔涔而下,道:“出了什麼事?”
藍福回目望那高掛廳上的橫匾一眼,道:“你可在這橫匾之後,設有暗樁。”
陳貴搖搖頭,道:“沒有。”
藍福冷漠的笑了笑,道:“那就是有人混入了這莊院之中,這橫匾之後,隱藏了一會,重又離開他去。”
陳貴心中似是有些不信,但是口中卻又不敢反駁藍福之言,一欠身,道:“總管可否允准屬下去瞧瞧?”
藍福冷冷道:“可以,你去看看。”
陳貴一提真氣,縱身而起,手抓屋椽,探首向橫扁內瞧了一眼,飄落實地,道:“屬下該死。”
藍福冷冷說道:“照老夫的看法,那人此刻還未離開這座莊院。”
陳貴舉手抹去臉上的冷汗,道:“我立刻召集屬下搜查。”
藍福口氣突然一變,緩緩說道:“我想他們混入這莊院之後,決然